四〇二 棋差一著[第1頁/共4頁]

“你算錯的事情太多，的確數不堪數，我怕我說出來，你輸得太丟臉。”沈鳳鳴口氣戲謔，“你肯定要聽？”

這句話讓單疾泉稍稍遊移了一下。“哦？”他收回一個似是而非的問句。

“讓我想想。”單疾泉還在喃喃，“你瞥見了那蠱毒配方，當然會思疑偶然如何能等閒獲得這麼首要的東西。但是你又發明上麵記錄的都是一些非常易得的配法，如果是淺顯門徒所用，他拿到手也不算奇特。並且我賭你必定早就悄悄前去幻生界駐地探察過，我特地提早將一些配好的毒物給了幻生界中人，甚或就散放於奪目之處，等著你發明。即便你對偶然所得有思疑，你也會有備無患地去針對這紙配方配出解藥，然後分發給世人行動之前服下。我說的冇錯吧？”

單疾泉在一旁看了半晌，忽道：“偶然抄疇昔的那份蠱蟲配方，沈公子應當看到了吧？”

“當年不是有一名慕容公子學不會，你將一整本書都給了他了？”沈鳳鳴帶了幾分挖苦，“如何，就不準我恰好撿到，看上一看？”

單疾泉俄然沉默了。

“請說。”單疾泉篤定隧道。

“你如何會看過？”單疾泉眉心微皺。

沈鳳鳴隻悄悄哼了一聲，冇有答話。

“我說過，不是每一件事你都算準了的。”沈鳳鳴道，“我隻是冇推測‘程方愈’就是你——你覺得，我真的對你的到來一無所知？”

單疾泉嗬嗬笑了一聲，“沈公子聰明得很，那也不必我細說了。”

後首關昌大笑道：“單前鋒如果怕落了甚麼把柄，便在一邊看著，由我們父子代庖便是，管束不讓夏君黎摸著了陳跡！”

關非故聞聽笛音，麵色也微變，明顯心頭已難再安然，不再言語，那手一伸，超出了單疾泉身側，搶先向沈鳳鳴脫手。

“你會蠱術，君黎與我提過。”沈鳳鳴卻有點答非所問，不知是不是比武當中，冇聽清單疾泉的話。

單疾泉麵上暴露一絲笑意來，彷彿是鬆了口氣。“看來是冇錯了。即便你猜到我來了，你也還是不得不這麼做。那我也無妨直說——沈公子現在能夠放心了——你們的人這一次，一個都走不了。”

忽單疾泉又道：“也就是說那蠱蟲方劑反而讓你確信我來了？”

沈鳳鳴冇有答覆。天氣漸暗，“陰陽易位”的功效怕是要愈來愈弱了。

說時遲當時快，關非故的掌風已到了胸前。沈鳳鳴揮掌相迎，身後石誌堅低聲道：“公子接著。”覓著空地將手中一把匕首拋了過來。

關非故彷彿多有顧慮，始終不敢在沈鳳鳴麵前多使幻生的蠱學，沈鳳鳴卻將陰陽易位把戲連番用起，加上一把匕首，一時並不落下風。隻是關非故掌風當中有股特彆的寒勁，逼得他非常難受，聽單疾泉不言語，他也便用心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