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九 難覓真凶（五）[第1頁/共4頁]

程方愈覺出他情感有些不對，曉得再說下去恐要不歡而散，當下裡也隻得道：“好吧，那算是青龍穀本日失禮了。我也隻是――隻是俄然想及此節。我們還是說回……說回慕容遺物之下落。”

“你不明白。”君黎喃喃道，“你不明白……”

“就當是為了刺刺。你傷早些病癒，起碼能好好庇護刺刺。”

他與刺刺說了早晨要去那小鎮歇宿，刺刺倒未有甚麼反對，隻是還是垂首沉沉冷靜的，全冇有昔日的神采。

“甚麼？”君黎心中微微一震，臉上倒是故作出些驚奇神采來。

“隻惜未曾得見他的風采。”君黎輕聲道。“顧家厥後萬般落魄，也皆因他突遭非命而起，這般血仇，自是不共戴天了。”

“就如現在，刺刺必然也是他的缺點。”程方愈向他道，“不管他做甚麼，你終也要信賴，他老是在乎刺刺的。”

程方愈走後，兩人亦離了酒館，向徽州城方向而去。

“你如何曉得？你當時也在？”

“也當是青龍教明天與你賠罪。”程方愈道，“你便拿下吧。”

依君黎的籌算，取了留在堆棧的物事以後，便要馬上出發分開徽州。這一是為防得再與顧家照麵，多有事端，二也的確是有所策畫――他記得客歲淩厲曾帶本身去過徽州四週一處小鎮，說是舊年一落腳之地，厥後沈鳳鳴被秋葵琴絃所傷，也曾在那處小鎮避養。如果與昔年之事聯絡起來想，那小鎮一帶應當就是程方愈所言的昔年俞瑞與慕容等人留下的黑竹會據地。這一處據地大抵也隻活潑了那麼數月便告荒廢，但既是慕容和俞瑞曾居，說不定還能尋到那書冊的蛛絲馬跡。

“喜好如許的我？喜好一個……‘軟弱可欺’的我？”君黎自嘲。

“我當真是甚麼？”刺刺眨著眼睛看他。

說到了顧笑塵，程方愈目中不無悲色。“我尚未投身青龍教時，便已與顧大哥瞭解。他長我兩歲，待我便如兄長，青龍左使之位空缺時，是他一力向教主擔薦的我。你們都未曾見過他――便不說他儀貌智謀都是出眾，可貴的是為人蕭灑磊落，穀中高低對他都是既恭敬又靠近，我這個原客籍籍知名之輩，若不是借他的光，在當年又如何能擔負得起左使之重擔……”

“為甚麼要學他呢？”刺刺道，“本來是如何想的，就如何做，不是很好嗎？”

“你不肯接管他贈藥，莫非不是對他另故意結。”刺刺微微嘟起嘴來。“是不是……是不是他底子就……冇承諾我們的事？”

刺刺卻隻是悄悄挽住他，低頭看著兩人行進的足步。“你叫我彆多心，你纔是多心。你莫非不知，我就是喜好如許的你啊。”

程方愈也凝睇著阿誰藥瓶。“也冇有甚麼特彆的。隻是你本日說，黑竹會受下了淩公子和朱雀共同締結的左券，不會對青龍教倒黴，這一條――應當不會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