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三 舊人之祭[第1頁/共4頁]

“君黎道長，同在臨安那麼久，我怎會不識。”夏琝連連搖手，“當真是巧，道長，這好久不見，不想會在此地趕上——道長此來想必是奉了朱大人的號令？”

單疾泉才總算走上兩步。“如飛。”他伸手將他一攔。

“‘君黎哥’？”這般靠近的稱呼自是令夏琝的神采有些丟臉。“刺刺，這羽士是甚麼樣人你還不曉得麼？你叫他來做甚麼？”

“單前鋒就是曉得你們會攔我，唯有此物能讓你放行。”君黎施然道，“不是說，見令牌如見他本人？你還是定不肯放我出來？”

“夏公子此來是太子的號令吧。”君黎不答反問。

“這件物事，你認得吧？”君黎手中已然握了一物，定定然放在向琉昱麵前。

“我和刺刺來給顧老爺子上個香。”君黎答話，語氣無異。

風聲時緊時疏，將山間草木颳得有些不平靜，不過其間氛圍卻很平和，一目已知，一應教眾，該都還未曾得知拓跋孤與單疾泉已經為這個安穩的穀地運營了一些不平常的將來。顧如飛本日帶了很多人。伕役、侍從，自是少不了，再有一些顧家的老友，見過或未見過的，也都在三三兩兩扳談。

他說著，便待引見君黎，“對了，這一名是……”

“我就是曉得你……曉得你必不肯與他活力。可他總那般胡說，你內心老是難受。”刺刺道，“本來是怕如飛表哥會難堪你，可若鄙人麵是叫夏公子難堪你，那還不如上去呢。我與夏公子總……總有些難堪，不能多說甚麼，上頭起碼爹和娘在，表哥也不能將你如何。”

顧如飛對他略有顧忌，強捺不快，“姑父感覺我不該經驗他？”

“君黎道長。”他拱了拱手，“若我記得不錯，道長與顧家已冇了乾係，該冇有甚麼來由再來為顧老爺子掃墓了吧？”

“你的意義要脫手？”顧如飛大感不忿，將劍一拔，“好啊，怕你來的？”

“啊……是。”刺刺道，“我們……我們從洞庭返來，我就和君黎哥他們……去都城了。”

“對了左使，此次回京，又見了令公子一麵。”君黎插言，“平公子一向非常馳念這裡，隻可惜受封儀王，卻仍不得自在。不過他身材倒是還好，曾與我說，倘有機遇晤到程左使，向你報個安然。”

“他是陪我來的。”刺刺忙道，“我來掃墓，他天然也要來。”

“刺刺？”留在坡下的程方愈先瞥見了她，“你也來了。怎不上去？你爹、你娘、偶然他們都在呢。”

不過如此一走動，四方的目光自也躲不過了。顧如飛固是遠遠已見著了他，單疾泉卻更加震驚。他萬料不到君黎未曾帶刺刺分開徽州，而竟還與她堂而皇之地去而複返，當下裡心念隻是電般急閃。

“是單前鋒邀我來的。”君黎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