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九 美人如華（二）[第2頁/共4頁]

“報歉？”

君黎側目，“又翻臉了？”

“何故見得？”錢老不覺得然。

“哎，錢老，這話你說得不對。”沈鳳鳴向他抬手，“我與你說，湘夫人遲早都是我的。”

“聽不聽也由你。”君黎怫然，“你現在是‘魔教’教主，要專斷專行，原也冇人攔得住你。”

“我有甚麼好裝傻。”君黎乾脆坐下來，“我與你總不必拐彎抹角，你不就是在乎那一段樹枝嗎，可我與秋葵現在――早就說清楚了。”

“你將韓女人叫作‘淩夫人’，還不是胡言亂語？如此說於淩大俠也都多有不當吧。”

“你有完冇完了？”沈鳳鳴無言以對，乾脆一轉頭向錢老，“錢老你瞧瞧，我人還躺在床上，他便這麼將近與我算賬。”

沈鳳鳴神采不無怏怏，一旁錢老點頭：“那小妮子一點都不曉得承情，那般脾氣，送我我都不敢要。”

君黎一閃念回過神來。當初在臨安學劍時，淩厲也常叫本身不必多管他的私事。“我，我一時有些吃驚。”他清了清思路，“韓女人她體質特異，這一次為救你捐軀頗大，如此一來，淩大俠或許又要多馳驅幾年。”

沈鳳鳴非常苦笑，“還用你教我。”

沈鳳鳴看他目光明滅，“湘君大人，你想甚麼？”一轉念，“哎喲，你聽聽就行了，想那麼多做甚麼？”

“你內心明白，莫要裝傻。”沈鳳鳴衝他道。

君黎皺眉，“你當真賦性難改，方纔醒來，便這般胡說？韓女人救了你的性命，你休要胡言亂語，對她不敬。”

“順耳就表示你也這麼想，那你為何還想不開？昔日裡秋葵每天追了要殺你也冇見你有甚麼，如何本日俄然膠葛起這些來？”

君黎見他還是嘻笑之態，咳了一聲：“你要伸謝的人可多得很――不但是伸謝，我看還須‘報歉’。”

“這個我傳聞了。”沈鳳鳴道，“不過……人也冇見，也冇個機遇劈麵伸謝。”

沈鳳鳴驀地回看他：“這話順耳。”

“惦記，惦記有啥用。”沈鳳鳴嘟噥，“還不是連個好點的神采都冇有。”

“可你明天還是要帶她走？”

他與刺刺、錢老、阿角方纔在坐，沈鳳鳴聞到酒香，也叫一個少年扶了出了那間悶了幾日的偏屋，擠走了阿角坐到君黎邊上。

刺刺膽小，對這長蟲卻也有些怕，掩著口躲在一邊。沈鳳鳴皺了眉，倒是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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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攔你。”

沈鳳鳴不無迷惑地將那中空的道笄騰出來，一條頎長的玄色蟲屍被他倒在石桌上。蟲屍已有些乾硬了，將出未出的一對翅膀將它背側的皮膚微微拱起。

“你少要這般涎著臉，你道我不曉得你陽奉陰違那一套嗎？”君黎卻愈說愈是有氣，“你當真覺得你一小我甚麼都能對付得下？我當時是信你身為魔教先人，比我們對蠱毒曉得更多些，才未曾乾與你依性而為，但我可冇說你事事都可獨逞豪傑，不將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