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六 命若琴絃（十六）[第2頁/共4頁]

朱雀見他點頭，嘲笑道，“你曉得就好。”

她咬了咬唇，一笑，道：“如果此次不是被朱雀找到，你會和刺刺一向留在青龍穀吧？”

朱雀點點頭，“他冇甚麼不當，不當的倒是你們幾個。”他方始答覆。“我原有些事情舉棋不定，即使昨日見你，我還是未能放心，不過現在我倒有了個新的主張。”

她悄悄歎了一口，“明天不管如何也該歸去的。”

他說到此節，抬目看了眼君黎。“我甚或想乾脆本身陪她走這一遭，可實躊躇不決禁城當中是否還容得我分開這麼久。你既返來，這一次不如交由你去――此會以後，你再帶秋葵返來都城，如此或許才最是各得其所。”

君黎不欲她多有擔憂，於本身當時重傷便說得淡了些，天然也將本身為之而傷的刺刺悄悄帶過。秋葵凝睇他的端倪，總感覺他顯得很淡然，淡然得……有點不像以往在本身麵前的他。

秋葵點點頭：“此次我們也是悄悄離京，我猜若太子曉得了，定會作些文章。朱雀算了此事最多能瞞上三天，本日恰好第三日了。若本日不回，張庭便會帶人過來策應――這事本身冇甚麼，可當時候想不讓太子曉得也難了，以是……”

“本來是如此。”朱雀話隻說了一半。

君黎冇有說話。秋葵說這句話時，彷彿並未認識到本身微微蹙起的眉――那寫著幾分擔憂的眉。這讓他有點吃驚於她的竄改――那句“他一貫照顧我”大抵真的不是戲言，她現在是真的有幾分將朱雀當了父親般體貼和在乎他的處境。――這或許是件功德吧？

“但我總不能不返來？”

“天然不會難堪我――他一貫照顧我。”秋葵也成心笑了一笑，將話說得誇大，不過隨後遊移了下，又道，“你們昨晚說了些甚麼嗎？他該是……這便要我們一起歸去了吧？”

“爹，本日要解纜吧，我先去籌辦籌辦。你們說。”

不知是否成心，這屋裡，便隻又留下了君黎與秋葵二人。

天氣漸已亮很多了。朱雀又將彆後之事細問了些，君黎答得也極詳確，差未幾已是辰時。那邊秋葵與婁千杉都已起來，謹慎翼翼來此密查，朱雀卻也未攔，由得二人出去。

“還算――算是朋友。”君黎想了一下道。

語聲仍平，但聽得出來，此言語意卻厲，內裡凜意，說是咄咄逼人亦不為過。

“師父的意義是……？”君黎猜疑，“宋公子那邊有甚麼不當？”

“真的嗎？”秋葵直視他，“你明知回臨安，朱雀便不會再放你走的。”

君黎曉得本身此際無可回嘴，唯有點頭同意這所謂“約法三章”。在他看來，關於本身的束縛，本來最好的籌算也便是如此；而關於秋葵――秋葵的去留，又豈是他們二人在背後便能夠決定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