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 技不如人[第1頁/共4頁]

“但我是要殺人。”君黎已經打斷他。“我說了，我是為了殺人。”

君黎驚道：“你安曉得？”

“我有火摺子，另有蠟燭。”君黎道。“我來打掃，畢竟――我也冇甚麼可感激淩大俠的，有甚麼我能做的就叮嚀我好了。”

君黎點一點頭，木劍挽個劍花，向淩厲胸口點到。

“阿誰是誰給你的？”淩厲重視到了他木劍上的劍穗，隨口問道。

“因為――師父說，算命的是特特要練目力的。耳力亦是。”

君黎想到刺刺最後那悲傷的眼神，鼻中模糊一酸，忙扯開道：“明天彷彿冇瞥見程左使。”

君黎哦了一聲，卻將烏劍放下，道：“這劍太利，我拿我的木劍，一樣的。”

“這幾天冇重視清算背箱，彷彿被水浸過了。”

君黎隻好點點頭。

“呃，夏莊主。”君黎道。

但又行了大半柱香工夫，淩厲卻冇再提這事了。天氣幾近全黑時，君黎見是到了一處鎮上。這鎮看來蕭瑟，零散有一兩個屋子，還留著些燈火。

淩厲說著停了一下，看君黎道：“馬斯在青龍教妄為，等青龍教主返來，自會去尋他費事，你實在隻需袖手。”

淩厲哦了一聲：“我想也是。”又道，“你出了點汗，身材還行麼？”

“我看你便是乏力虛脫。”淩厲也拉了木凳坐下。“你再歇息會兒，好點了我們便走。”

“哦，那恰好。”淩厲一笑。“你先出來，我看看是不是真如你所說。”

他未幾時已有些氣喘，偶爾也看到淩厲暴露一兩處馬腳來，不知是真的還是用心，但被淩厲拖得久了，體力不支，那馬腳稍瞬即逝，也冇有勝利襲得的機遇。淩厲不喊停，他也不肯便停手認輸，咬了牙還是不竭變招。

君黎“哦”了一聲。本身昏睡了有四日？猜想那四日中，世人因本身寄父之死已經充足哀思難過，還要為本身擔驚受怕，到頭來卻換來本身無情之彆，這一次本身姐姐、嫂子，另有刺刺他們，都該是傷透了心了吧。便隻想想他們現在表情，也都要吃不下飯。

淩厲見他額頭有汗，半回身一讓他招式，抬左手悄悄一撚他木劍，劍身忽頓，便此停滯。

“你目力算是不錯。”

但淩厲步法豈是他可比。想來也是，便那日在洪福樓他讓君黎看到瞠目結舌的身形，現在若真讓君黎沾到一星半點兒，那倒怪了。

“你小時候手上不是有個草環護身符麼？”

“啊？”

眼看天氣要暗，淩厲便叫君黎起來，向農家道了謝，也留了些碎銀。君黎看他走得快，隻好儘力跟上。

“那也冇乾係。”淩厲便將廳門開大。“一彎極細極細的上弦月透出些如有若無的光來。”

他又道：“顧家劍是武學正宗，傳承十餘代，心法口訣都是規端方矩的，劍術有攻有守，章法完整；但你若要跟我學，那就完整分歧。我原是殺手出身，出劍獨一的目標隻是殺人，所謂的劍法精進，不過是要更快地殺人――一招一式，都是在殺人中摸索而來，便在十幾年前獲得朋友互助，才記錄下來。你如果想學習武學正宗，便還是習練顧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