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貓懂音律[第2頁/共4頁]

“李兄此話不假，怕是這屋裡人都失了魂兒了。”座中一人笑道。

水雲閒冇見過這等美好的杯子，伸著貓頭看了好久，又看了看瑞王那閒適的姿勢，不由感慨，若能活得這般邃密有情味，也不枉白活一場！

坐在右邊最末的禮部侍郎之子李言鬆，端著酒杯站了起來，打了個酒嗝：“這十大花魁已然來了九位了，還差著魁首紅芷女人呢？”

“李兄但是急了？九位花魁，愚弟都給你請來了，還能差你個紅芷不成？”泰裕伯家的二少爺嶽風晨笑道。他是此次宴會的仆人，本來應是坐在最上首之位的，現在卻坐在左邊第一名，很明顯那上首的位置是留給一個身份極其高貴的客人的。

水雲閒眯起眼睛掃了一圈屋裡丟了魂兒的男人們，低頭在小玉的臂彎裡蹭了蹭。嗬，陋劣的男人們，單是邊幅就能把你們迷成這個模樣，你們如果聽了我們紅芷操琴，那還了得？

紅芷起家見禮答道：“回王爺，此貓名叫招財，與其他的貓甚是分歧，脾氣古怪，不喜親人，但每次奴家操琴之時，它總會在一旁聆聽，想來……是聽得懂的。”

“王爺談笑了。”李岩鬆又訕訕地坐了下去。

“是，奴家獻醜了。”紅芷複又回到琴桌前，撩起衣襬緩緩坐下，將手放於琴絃之上，深吸了口氣，調勻了氣味，手指利落一勾，彈奏了起來。

瑞王視野一向冇有從招財貓身上移開，這一幕被他儘收眼底，不由笑道：“它倒像是活力了。”

李言鬆撓了撓頭，笑了：“我這不是還冇見過紅芷的芳容嗎？傳聞那小模樣，長得讓民氣尖兒顫，我這一想到她喲，內心像是貓抓了普通。”

紅芷琴音一響，玉拂伐鼓相合，荷香拉長了嬌音，綠綃在廳內迴旋。美人在側，仙樂在耳，才子輕跳慢落，舞在當中。

……

紅芷但是見過大場麵的，如何會俄然嚴峻起來了？水雲閒昂首望去，紅芷臉上已經起了紅暈。

忽地一名侍女出去報導：“紅芷女人來了。”

水雲閒正聽到鼓起處，琴音俄然斷了，內心有些惱。屋裡的人都低著頭跪在地上，她當然不消跪，她是一隻貓啊，誰會要她跪，這時候想想，當一隻貓還挺好的。

嶽風晨一看瑞王成心紅芷，趕緊催著紅芷答話。

“剛纔本王在外聽得了幾聲女兒頌，彈得甚是不錯。”

一曲奏罷，瑞王指著那隻貓道：“方纔吹奏時，此貓聽得甚是當真，莫非貓也懂樂律不成？”

聲音彷彿清脆啼鳴的黃鸝，鑽入李言鬆的耳朵裡，令他不由呆住了，荷香推了他一把：“爺，你魂兒呢？”

瑞王身後跟著兩排俱是貌美纖腰的丫環，身著紫色衣衫，手上端著瑞王的各種平常用品。水雲閒在怡情樓時聽人議論過瑞王，才情自是大家獎飾的，而議論最多的當屬他家裡那三十名歌妓，傳聞個個是美若天仙，身材曼妙，那群嫖客們常常提及就羨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