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求學江府[第2頁/共11頁]

“秀才也冇多想，隻感覺那三場試題，以及本身所做的文章，都清清楚楚的記在本身內心，一時怕健忘了，便借了些紙，一一筆錄下來。這時他還不覺有甚麼非常，可冇想到了府城，進了考場，拆開卷子一看，頭場試題，竟與夢中涓滴不差！秀才大吃一驚，想起夢中所作卷子，便一字不落，將夢裡所作寫在了試卷之上。以後二三場，也是如此。厥後放榜之時，這自發得必然落榜的秀才，竟拿了江南第三名呢！”按清朝揚州本在江蘇省，但鄉試是江蘇安徽兩省同考，隻稱江南鄉試。阮元自幼聽父親說過，倒也不覺奇特。

一個站在前麵的江家後輩彷彿不想看到大師拳腳相向，便道：“哥哥何必為他煩惱？我也是江家人，看他們平時也頗端方，也未曾對咱江家不敬，看在我們同宗的份上，此次就算了吧。”阮元看此人時，感覺麵孔頗生，一時竟想不起叫甚麼。

胡廷森笑道：“彩兒不必煩惱，我與他講授兩年，也知他脾氣，如果他認定了，這一去便毫不返來了。不過你大可放心，我既與他有舊，課業之事，我必傾囊以授。”又對江昉道：“本日景象如此，老夫也不肯在江家再待了。江府這些孩子，也就數他兩個最為聰明瞭。”此時江藩方纔熟諳江昉，因同姓之誼纔到江府讀書，與胡廷森交換未幾，故而胡廷森也冇考慮江藩，隻想著阮元和焦循一走，本身同這些平淡後輩在一起，大是無趣，走了也冇有遺憾。

這一日焦循躲在草叢裡，本覺得草叢深處阮元已找不到了，可冇過量久，還是被阮元揪出。心中非常不滿，便問道：“我說小夫子呀，你這是長了千裡眼順風耳嗎？如何你每次找我，都那麼快，再如許我不陪你玩了。”

阮元與焦循聽了，固然不明就裡，但畢竟江昉有扶養他們讀書之恩，既是他來喚二人疇昔，便不能回絕。因而一起小跑，直到家塾。可四下看了，並無江昉身影。轉頭欲拜彆時，卻看幾個江家家塾的後輩，已經攔住了來路。

眼看孩子眼中猶有不悛之色，胡廷森話鋒一轉，道：“若你執意於科舉，便說應科舉吧，科舉內容是甚麼，你可清楚？不要說八股文三個字，除了這個，你再說一種出來？”說到這裡，孩子終究有些心慌了，他常日本也不懂科舉，隻是聽大人提及八股文，曉得要考四書五經的內容，便如此依樣葫蘆。實在官方說法本無“八股文”一詞，而是稱其為“時文”或“製義”，偶然又稱“四書文”，這些孩子便不曉得了。

那兄長笑道：“資質聰慧，守節而儘禮數，謙恭而有端方，不是入相之才又是甚麼？當時三官他們三人將他圍住，他直取腹心，率先製住三官，才比及你們趕到，這不是出將之才又是甚麼？這滿朝文武，我也見得很多，橙裡還不信賴我這個哥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