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第3頁/共4頁]

坐在唐大根身邊的唐細丫鼓起勇氣說了一句。

“算了算了，都要入夜了，還鬨騰啥！”唐振林摸了下唐建軍的腦袋：“坐回桌子邊用飯去。”

唐振林吸了一口氣，好半天賦擠出一句話來：“之前的事，你還說啥哩！”

唐建軍拿了筷子一通亂和，蒸雞蛋碎成一團。李阿珍笑得合不攏嘴：“大牛真是短長，曉得用筷子和雞蛋啦！”

“嗯。”唐細丫點了點頭：“小紅睡了？”

唐細丫起家，把端著飯碗站在一旁用飯的唐斑斕扯到了凳子上：“斑斕，和你爹一塊坐著，可要坐穩妥了。”

唐振林的聲音彷彿有一種穿透力，穿過暗中刺了過來：“你這個蠢婆子，你如果然的得了手，大根必定會我們離了心，你曉得不哩！”

家裡是窮了點，可二嫂坐月子的時候，隔幾天能吃個雞蛋，大嫂生了二十多天了，連雞蛋味道都冇聞到過。

唐振林看了一眼低著腦袋坐在那邊的唐細丫，悶聲道：“細丫，你拿了阿誰蒸雞蛋的碗給你大嫂添碗飯出來，多倒點菜湯，要下奶哩。”

屋子裡頭很黑，冇有點燈，唐細丫恐怕踢到甚麼東西把飯給灑了，站在門口喊了一句：“大嫂！”

李阿珍將阿誰雞蛋碗朝唐建軍唐建國兄弟倆麵前推了推：“明天我們有雞蛋吃咯！”

“不好！”唐建軍站起來，伸手就來搶阿誰飯碗：“剩下的都是我的！”

端著一大碗飯，唐細丫輕手重腳的走進了唐大根的屋子。

“坐月子咋的啦？我生你的時候吃了啥？還不是每天糙米煮熟了送出去？我能一個月冇吃雞蛋，她就不能呐？”李阿珍兩道眉毛豎了起來，神采很丟臉：“生兩個丫頭電影，還要我嘉獎她不成？就是我說給她吃雞蛋，她也冇這個臉吃！”

桌子上有兩個菜碗，一個青菜，另有一個是蒸雞蛋，黃澄澄的一碗，聞著味道就特彆香。

被她娘好一頓罵，唐細丫訕訕的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唐二根婆娘李秀雲瞥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唐斑斕，鼻子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對著本身兩個兒子說：“建軍，建國，今後彆去吵著你姐姐了，人家不肯意和你們一起玩，非得湊上去碰一鼻子灰，成心機嗎？”

“娘，大嫂……還在坐月子哩。”

她最小的阿誰兒子，就這麼走了。

灶台上擱著一盞火油燈，玻璃瓶身滿滿都是玄色的油泥，中間的阿誰小插銷上更是積了一層汙垢，彷彿多年冇洗過一樣。

“小紅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想好好的養大她……”陳春花端著飯碗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我不想她無緣無端的就冇了命。”

“可不是。”陳春花臉上漾起了笑容：“我瞧著她今後必定會長得俊，眼睛那麼大，黑亮亮的，斑斕二十多天的時候可老是眯著眼睛在睡覺，眼睛就那麼一線兒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