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遜敏[第3頁/共4頁]

竇遜敏點頭道：“隻在自家說，那功名也太生硬了些。策論清楚看的是治國之才，恰好考的是格局。實在要考格局便罷了，童生秀纔要緊的竟是字。莫不是一小我字好，便能治國麼？”

管平波心中好笑，冇人說她師承父親，隻說她父親是讀書人，竇遜敏就腦補萬篇。隻她實冇法解釋知識的來源，便隨口扯謊道：“家父病故後，我隻搶出來了半冊《荀子》，旁的東西都叫祖母伯父拿走了，現在也不知上哪找去。”

管平波家徒四壁，那裡看過甚麼書，點頭道：“我冇去過外頭書鋪，不知好歹。叔叔如有書，煩請奉告一聲，感激不儘。”

管平波端方的福身一禮，竇遜敏早避開了，忙做了個深揖：“不敢不敢，小弟鄙人，見太小二嫂。前日見了小二嫂的構造，至今讚歎。小弟幼時便喜此道，現在見了高人，特來拜見。”

管平波道：“隻許他們讀書人刻薄，不準我們說話了不成？”

管平波道：“幾日吧。媽媽院裡定是要先奉上一個的，大哥和三弟的院子也不能落下。待頭一批做完了，我們就再添幾個，反正後院放的下。”

管平波看的太明白，故不肯與竇遜敏說“體製題目”。秀才造反，三年不成。這些讀書人一個個是意淫的妙手，真乾起事來，成事不敷敗露不足。同他們閒扯不過是華侈時候。含糊兩句過了，竇遜敏也不當回事。畢竟天下女人存眷家國天下的是少數，他方纔不過把守平波有些見地，隨便說上兩句，哪個又正跟女人家端莊坐而論道了？遂，話題又拐了返來，問管平波道：“敢問嫂嫂一句，令尊可有手書留下？”

管平波道：“這有何難？後院不窄，隻你們不會晾，方顯得窄。我轉頭畫個衣架子的圖樣，要木工做了出來，多少衣裳都能曬的了。不獨能曬，收也輕易。在衣櫃裡加根橫杠，連衣裳都不消疊，直接掛著，又清爽又費事。”

世人皆想不出衣架甚麼模樣。但管平波珠玉在前，自都信了，反催促著她畫。

練竹待人走遠，方笑對管平波道：“看你替我尋的活計。前兩日你閉關，是冇見著有多少族裡媳婦來明裡暗裡探聽你，現在連男人都招了來，可真真是名聲大噪了。可惜不好賣的，不然你的月錢又可多添一筆。”

竇遜敏難掩絕望之色，念及竇宏朗不在家，他不好久座，問明管平波洗衣機的圖紙在何方，便依依不捨的告彆走了。

竇遜敏被“惡道惡人，善道善人”驚的振聾發聵，怔怔的看著管平波，隻覺她托生為女子，當真是老天無眼！

相互酬酢過幾句，複又落座。竇遜敏腹中暗歎管平波竟是女子，雖竇家不甚講究男女大防，到底不如同為男人來的便當。他長年在外讀書，唯有過年來家，開春了又要走，能請教的時候未幾，便開門見山的道：“聞得嫂嫂不獨做了洗衣機，之前竟做了更可貴的縫紉機，不知嬸嬸如何想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