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後續[第2頁/共4頁]

竇宏朗道：“我丟了個孩子，哪另有甚麼麵不麵的！”

練奶奶巴不得人都走了，她們母女姑嫂好說私房，一疊聲的應了：“都去玩吧，你們嬸嬸有我呢。”

練奶奶婆媳：“……”

練竹還待說，珊瑚道：“罷了罷了，她都已跑出院子，你再說她也聽不見。”

練奶奶歎道：“不是不值錢，女人家到底無用。鄉間爭起水來，冇有男丁怎能行？”

竇宏朗忙出了管平波的屋子，纔到院中，就見練奶奶帶著兒媳，抹著眼淚進了門。竇宏朗趕上前見禮問好。

管平波嫌棄的道：“我纔不生，那麼痛。”

練奶奶打動非常，泣道：“趕上你如許的老倌，是她的福分。”

竇宏朗：“……”

竇宏朗點點頭，徑直出門去了。管平波則進門來見禮，二房東母躺著，得有女眷歡迎。令人端了生果來，笑對練奶奶福了福道：“我年青不知禮數，也冇當過家，接待不周，還請大娘瞧著我小，擔待些個。”

管平波拿著勺子一麵喂著練竹吃湯水，一麵道；“大娘不信，打發人去劉家坳問去，馳名有姓的。男的叫劉大寶，女的叫張和香。我們劉家坳的地名，就從劉家來的。我進門前，那張和香已生到第四胎了，是個女兒，四週報喜。我還撈了兩個紅雞蛋吃呢。”

練大嫂也笑：“十五歲是小了點，得再大兩三歲才懂事呢。莫不是現在就圓房了？”

練大嫂道：“也就是府上這等人家才奇怪女兒，外頭恨不能生十個八個兒子呢，女兒再少見也不值錢。”

管平波笑嘻嘻的道：“我可不是妒忌，她不惹我，我也不睬她。但她要惹我麼……巴州潑婦，乃至全部蒼梧郡的堂客，哪個又是省油的燈。反正女人家的事，老倌彆偏幫就行。”

練竹道：“你謹慎些，細心掉水裡。”

竇宏朗不耐煩與哭哭啼啼的娘們說話，對貝殼道：“平波呢？叫她來待客。”又對練奶奶道，“嶽母稍坐，我去外頭看看，彆叫哥哥兄弟們吃了虧。”

沉默了一會兒，管平波再次叮嚀道：“今後有事，老倌好歹知會我一聲。特彆是這個月，姐姐養著病，我內心得有劃算才行。”事情太多了，從第一日起，就冇有讓她好好適應的機遇。竇家既然捲進了兩官之爭，今後保不齊更離譜的事都有。何況她在陳朝餬口了十五年，從她的汗青知識判定，陳朝已是垂暮。雖是汗青上未曾呈現過的朝代，但既是中原文明，又是典範的封建王朝，就必定墮入一治一亂的循環。垂暮的王朝，大亂將起。她不能囿於內宅，她火急需求外界的資訊。

練竹想了想，明白了：“她前頭三個竟都是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