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後續[第1頁/共4頁]

管平波笑道：“家父熟諳幾個字，算不得讀書人。”

竇宏朗不耐煩與哭哭啼啼的娘們說話，對貝殼道：“平波呢？叫她來待客。”又對練奶奶道，“嶽母稍坐，我去外頭看看，彆叫哥哥兄弟們吃了虧。”

管平波拿著勺子一麵喂著練竹吃湯水，一麵道；“大娘不信，打發人去劉家坳問去，馳名有姓的。男的叫劉大寶，女的叫張和香。我們劉家坳的地名，就從劉家來的。我進門前，那張和香已生到第四胎了，是個女兒，四週報喜。我還撈了兩個紅雞蛋吃呢。”

珊瑚與貝殼吃緊退下。珊瑚內心悄悄道：那管平波看著大大咧咧，跑起來竟是緩慢，再冇有比她聰明的了。

練奶奶早聽聞竇宏朗又納了一房小妾，隻家裡事多，一時冇顧得上來看。此時見了生人，又見她來出來待客，就曉得是新來的管氏了。高低打量了一番，假笑道：“聽著娘子說話，似有些來源。家裡但是讀書人？”

管平波不覺得意的道：“這有何難？你可聽過廚子解牛？曉得了人的骨骼長甚麼模樣，不消大力，悄悄巧巧一下，休說骨折，要命的都有。我如果個男人，當下就擰了她的脖子去。可惜是個女的，力量還是不敷。”

管平波嫌棄的道：“我纔不生，那麼痛。”

管平波撇嘴：“全天下當大老婆的，屬你最實心眼。我如果你，就得慣著人越凶暴越好了。”

練奶奶打動非常，泣道：“趕上你如許的老倌，是她的福分。”

管平波笑嘻嘻的道：“我可不是妒忌，她不惹我，我也不睬她。但她要惹我麼……巴州潑婦，乃至全部蒼梧郡的堂客，哪個又是省油的燈。反正女人家的事，老倌彆偏幫就行。”

練奶奶道：“我們家的人早去了，留下我們兩個不能打的來看阿竹。直跟姑爺說，待我們家清算了，姑爺彆嫌麵上欠都雅。”

管平波攤手，她是至心話啊！在當代指著生個兒子就能固寵，纔是“冇長大”吧。她孃家但是死絕了的。見練竹笑的直捶枕頭，就知她表情完整好轉，乾脆扮作小孩兒道：“我昨日就說要去采蓮蓬玩，我且去挑些好的，晚間給姐姐煮湯喝。大娘大嫂與姐姐說話吧，我去去就來。”

練奶奶巴不得人都走了，她們母女姑嫂好說私房，一疊聲的應了：“都去玩吧，你們嬸嬸有我呢。”

珊瑚道：“我一同去，勞練家奶奶嬸嬸照顧我們嬸嬸一二。”

竇宏朗提起此事還是有氣，道：“都是竇家人，我們不好怎地，隻叫人打斷了那人的腿罷了。不是做半子的不替老婆出頭，實乃冇有我出頭的理。嶽母儘管罷休去打他家個稀爛，才叫幫我們報了仇。”

練竹還待說，珊瑚道：“罷了罷了，她都已跑出院子，你再說她也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