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石敢當[第2頁/共4頁]

宋立言：“？”

宋立言沉默。

大堂裡隻剩了樓似玉一小我，她冇再站在門前，倒是閒散地倚在了櫃檯邊，若無其事地翻起賬冊。

“你還抵賴？”劍刃更近一寸，宋立言怒不成遏，反手就要去抓她。但是宋洵硬是橫著身子來擋，樓似玉也抱著帳本溜得緩慢，眨眼就繞去了方桌背麵，委委曲屈地哭，“開堂問審好歹還要列罪證，難不成在大人手裡，無緣無端便可殺人嗎？”

宋立言噎了噎，眼裡的赤色到底是褪下去了，略微有些不安閒地問：“你買返來的時候，冇有非常？”

宋立言：“……”

“大人在說甚麼？”樓似玉眼睫一合，滾燙的淚水就砸在他的劍身上，“奴產業真是聽不明白，奴家好端端的開門做買賣，怎的就關鍵了全鎮的人了？”

樓似玉背對著門口站著，打著扇兒笑：“我這是立招牌的酒，能不好喝嗎？你們也彆廢話了，把人安設好了就去歇息。”

但現在樓掌櫃說這個石敢當跟她冇乾係，宋立言看著她的背影，想信賴，又總感覺不能全信。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有人跨步出去，稠密的妖血腥臭隨之而至。

這說哭就哭的本領，整條街樓似玉認第二，冇人敢認第一，那小嘴唇一咬，眼淚就跟珠子似的往下滾。偏生她那雙鳳眼熟很多情，微紅起來楚楚動聽，像是把全天下的委曲都盛在了裡頭。

“責便責了，奴家不過是個冇依冇靠的女兒家，有甚麼打緊？”樓似玉哽咽說著，眼睛倒是更紅，“可大人倒是說個事理來，奴家做錯了甚麼？”

左行右動都有宋洵攔在前頭，宋立言憤怒地把獬豸劍往他懷裡一塞，拂袖坐去那方桌前。

衝在最前頭的蠱雕剛伸開嘴，行動快速一僵，四周白光乍出，將他們化為剪影，三步以外，宋立言任憑傷口血霧澎湃而出，眼裡半分慈悲也冇有，沉聲念：“吾為六合師，擯除萬鬼堂。吾含六合炁，咒毒殺妖方——”

“那石敢當從那邊買的？”宋立言問。

“啊，不消。”回過神來，樓似玉垂眸，“外頭風大。”

“石敢當向來是彈壓邪祟之物，奴家那裡曉得它會變成邪物？”她捏著小手絹一點一點地揩掉眼淚，全部背影都透著無辜，“大人明察秋毫，可不能冤枉了人。”

綠褐色的血從石頭下蜿蜒而出，結界裡滿是三妖的淒厲吼怒，震驚令宋洵跑都跑不穩，踉蹌幾步才走到自家大人身邊。

宋立言嘲笑，提著劍反手橫上她咽喉，眼裡赤色翻湧：“你找死。”

方字落音，溶血黃沙頓時化丈方巨石，帶著咒文破空砸地。蠱雕變了神采，蛇妖卻還想用尾力將石頭擊碎，犬妖狠拉她一把，大喝：“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