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石林[第2頁/共4頁]

白霧消逝，石林儘顯。

和尚們瞥見這景象，心中驚奇，麵麵相覷。

無字之書悄悄地躺在一張木案的暗影處，彷彿是誰丟在這裡的。

元曜囁嚅著，不曉得如何答覆。

韋彥把無字書撿了起來，對著月光翻看。

韋彥倉猝退到一邊。

“是。韋大人。”

“這是哪兒？！有人嗎――”

韋彥奇道：“你不是和尚嗎？如何會聽不懂？”

韋彥一向在迷霧石林當中行走，那五個唸佛辯佛的聲音時不時會響起，他們狠惡的爭辯不休，試圖壓服對方，卻又冇有成果。

胖橘貓正要答覆，迷霧當中又響起了五個唸佛辯佛的聲音。

波羅蜜臉一紅，道：“雖說做了這麼些年和尚，實在我也冇如何當真地唸佛……看來循著聲音找人是冇有效了。幸虧，我在師父身上放了貓毛，後生你讓開一些，待我來施法尋蹤。”

韋彥感覺處寂這個名字很眼熟，彷彿在百僧宴的和尚名單裡見過。

韋彥和波羅蜜麵前呈現了一片怪石嶙峋的石林，五個和尚結跏趺坐坐在此中。

波羅蜜一見這環境，更不能淡定了，掙紮著便衝了出去。

韋彥倉猝攔住它，道：“彆疇昔！不對勁！你看玄奘禪師和你師父的腿……”

一個聲音道：“正念者，無念而知，若總無知，何成正念？”

波羅蜜瞥見了雙手合十，正襟端坐的處寂，就衝要上去：“師父――”

俄然，奇特的事情產生了。

韋彥對裴先道：“姓裴的，你想找回玄奘禪師、處寂禪師，就讓他們先下去。”

玄奘和處寂彆離在一座石峰上盤腿而坐，他們上半身如常，腿部卻都化作了石頭，與石峰相連。玄奘石化的程度已經到了腰部，處寂的環境好一些，才石化到大腿的位置。

一個聲音道：“心不在內，亦不在外。如我思惟，內無所見。外不相知，內無知故。在內不成，身心相知。在外非義，今相知故。複內無見，當在中間。”

一個聲音道：“阿彌陀佛！統統眾生，從無始來，存亡相續，皆由不知常住至心。性淨明體，用諸妄圖，此想不真，故有輪轉。”

韋彥也不明白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他鼓足勇氣循著發作聲音的處所找去，仍舊是石林迷霧，不見人跡。

一個聲音道：“阿彌陀佛！人間虛空，俱無在者。水陸飛翔，諸所物相，名為統統。無相則無，非無則相。相有則在，雲何無著？名覺知心，無有是處。”

韋彥苦著臉道：“我也不曉得我去哪兒了。不過，我倒是趕上了玄奘禪師、處寂禪師，另有一隻會說人話的胖橘貓。”

裴先思忖了一下，道：“你們都下去吧。留一隊人在內裡保衛。今晚之事，不準多嘴多舌，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