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處寂[第1頁/共4頁]

第三天上午，吃過早餐以後，白姬在裡間焚香讀佛經，離奴買米買菜去了。元曜在大廳清算貨架上的物品，波羅蜜百無聊賴，也幫著元曜排布貨色，玩賞各種西域寶貝。

“不可，不可，不能喝。即便佛祖答應，師父也不會同意，他會乾脆個冇完，還是不喝了。”

波羅蜜吃飽喝足，來向白姬、元曜告彆。

處寂道：“波羅蜜，跟為師回大慈恩寺吧。”

有一個疑問猜疑元曜好久了，他問道：“二舅，您師父的那本無字空明禪是如何回事？”

白姬大驚失容。

波羅蜜一瞥見處寂，愣了，道：“師父？你如何來了？”

處寂肅容道：“阿彌陀佛！波羅蜜，削髮之人，當養心修性，不墮口腹之慾。”

離奴很歡暢。

波羅蜜走後，白姬、元曜早早地歇下了。

白姬笑道：“無相之相，名為實相（2）。男相女相，都非秘聞。”

波羅蜜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儘力把饞蟲嚥了下去。

“太好了！這幾天正因為吃得太多，師父總責備我失禮呢。那二舅就不客氣了。”波羅蜜高興隧道。

波羅蜜道：“還是要歸去的。我出來時，冇說不歸去，徹夜不歸，師父會擔憂的。”

處寂道：“也……好……”

處寂氣道：“阿彌陀佛！你年紀大，食量大，脾氣大，還要麵子，不如你來當師父好了！”

白姬大驚失容，元曜又倉猝開解她。

波羅蜜道：“這……還是您是師父……”

波羅蜜肅色道：“阿離，不準說師父的好話！他是你二舅我的仇人，教會了我很多事理，我很歡暢能遇見他，奉養在他座下，陪他弘揚佛法。”

前次見到的是男裝的龍公子，此次瞥見的是女裝的白姬，處寂心有所感，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所謂色相、聲相、香相、味相、觸相、生住壞相、男相、女相，是名十相，無如是相，故名無相。（1）”

處寂見時候還早，回大慈恩寺也冇甚麼要做的事，便道：“也好。”

白姬咬咬牙，道：“也行吧。歸正剛因為百僧宴賺了一千兩，就當是供僧敬佛了。”

處寂行了一個佛禮，跪坐下來。他有些迷惑，道：“阿彌陀佛！敢問龍施主……不，白姬施主，男相，女相，何為實相？”

白姬笑道：“那，就多吃菜吧。”

第二天下午，波羅蜜又來了。

波羅蜜一邊狂吃，一邊道：“咦，你也曉得這件事？提及來，我也不曉得。在空相寺掛單那晚，因為趕路太累，我睡得很死，也不曉得師父如何做夢得了那麼一本書。那本書邪性得很，我嗅得出有妖氣。我勸師父丟了那妖書為妙，可他以為是達摩祖師所贈，必有禪機，不肯丟。我也冇體例。他現在把那妖書給了玄奘，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