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二舅[第1頁/共4頁]

白姬飄去二樓睡午覺了。

“冇有。”

“二舅，你真的削髮了？”

元曜倉猝道：“不能直接放出去，你們好歹去郊野放。”

“二舅――”

波羅蜜一邊嚼點心，一邊含混隧道：“我在蜀山修行，被天敵暗害，重傷快死了，幸虧趕上才七歲的師父。他救了我一命，還不嫌我吃很多，我就跟著他，待在他家裡。師父長大以後削髮了，我也就跟著他削髮了。我決定保護他平生，以報恩德。他這輩子做和尚，我隻好跟著他做和尚了。”

“哦，本來見過，怪不得眼熟。”橘貓恍然，想起來了。

一隻鵝跑過來，啄白姬的長筒胡靴。

“是，仆人。”

“啊？縹緲閣有這麼難找嗎？早曉得，我就每天在西市門口等您。”

“竟然真的是二舅啊……”

“它的來源，就很古怪，就很不當啊……”

白姬也道：“離奴，二舅是你的長輩，又照顧過你，它可貴來一趟長安，我們是該熱忱接待，以儘地主之誼。不過，你買的吃食是不是有點多？這些米麪蔬果，恐怕十個二舅也吃不完。”

元曜昂首一看，但見一個身形圓胖的中年和尚走了出去。那和尚穿戴橘黃色的葛布安陀會，一共五條布料，長是非短地裹在身上。他長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兩撇棕黃色的小鬍子，看上去非常機警。

離奴沏了上好的蒙頂甘露，又裝了一大盤薔薇糕，一大盤玉露團，一大盤五福餅、一大盤小天酥，端進裡間給二舅享用。

元曜一愣，這不是大慈恩寺見過的阿誰波羅蜜嗎？他如何來縹緲閣了？！

波羅蜜一邊喝茶吃點心，一邊跟離奴閒說話舊。

白姬被內裡的聲音吵醒，正半睡半醒地坐在貴妃榻上。

元曜道：“離奴老弟，你另有一個二舅？”

一個客人走進了縹緲閣。

離奴不曉得二舅的動靜，隻幸虧縹緲閣苦等，每天除了做飯，還得養雞養鴨養鵝。

元曜問道：“離奴老弟，你二舅甚麼時候來？”

元曜倉猝先容道：“二舅，這是白姬，縹緲閣的仆人。白姬，這是離奴的二舅波羅蜜禪師，就是我們在大慈恩寺裡見過的波羅蜜禪師！”

“本來是如許。二舅，阿誰暗害你的天敵在那裡？阿拜彆幫你報仇。”

白姬、元曜一愣，他們的腦海中不約而同地閃現出五觀堂裡波羅蜜禪師狂吃齋菜的畫麵。但很快，他們便撤銷了這個遐想。畢竟，天下上能吃的貓很多，也冇傳聞離奴的二舅削髮了。

精確來講，是小黑貓陷進了一團大橘貓裡。

“一言難儘。”橘貓歎了一口氣，它瞥見了張大嘴呆站著的小墨客，道：“咦，這後生是誰？如何有點眼熟……”

白姬也笑了，道：“再能吃，終歸是一隻貓，能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