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尾聲[第1頁/共4頁]

白姬、元曜坐在後院的廊簷下，望天上伸展變幻的浮雲，聽簷鈴在秋風中收回清脆的叮噹聲。

元曜達到大廳時，青竹鳥籠中已經空空如也，冇有了花靈的蹤跡，十幾隻人手正在地上跑來爬去。

“軒之，趁離奴買魚去了，我們喝個縱情。這虹之釀它寶貝得緊，平常都不讓我們多喝。”

元曜擔憂隧道：“聽起來，他彷彿是一個好人。”

元曜張大了嘴。

白姬笑道：“本來是韋公子。既然來了，不如一起喝一杯？”

白姬笑了笑，眼中幽光瀲灩，深不成測。

元曜給白姬和本身倒了一杯虹之釀，塞好乾坤葫蘆，籌辦拿出來。

韋彥瞥見元曜抱著一個酒葫蘆，不由分辯，一把搶過。他一拔葫蘆塞，抱著葫蘆喝了起來。待得韋彥咕嚕咕嚕地豪飲一番，乾坤葫蘆裡的虹之釀已經去了大半。

韋彥醉醺醺地對白姬道：“白姬，我決定送你一份禮品。”

元曜正要開口。

白姬反應過來，倉猝去搶乾坤葫蘆，笑道：“韋公子，快彆喝了，美酒可不是拿來這麼糟蹋的。”

元曜忍不住問道：“你是……誰？”

韋彥道：“他能有甚麼事？我總在平康坊瞥見他，他不是跟夜來讀書作詩，就是跟胡姬唱歌跳舞，精力好得很，我們偶爾還一起喝酒呢。”

白姬一笑，道：“不逢年，不過節，韋公子如何俄然送我禮品？”

銀髮男人的話讓他感覺非常驚駭，非常地驚駭。他想起了浮生夢裡的六合大戰，天火如熾，八荒動亂，血與火交叉。滄海當中，漂泊著成千上萬的屍身，有神祇，有天龍，有妖靈，也有人類。

元曜倉猝去扶韋彥，道：“丹陽，你冇事吧？”

韋彥一臉愁悶，彷彿心中有不鎮靜的事情。他瞥見白姬、元曜，一展摺扇，道：“本來，你們躲在後院喝酒呀！”

白姬站在貨架旁，貨架上的一個圓肚花瓶裡有一株盛開的玄色蓮花，蓮花當中，黑煙環繞。

韋彥笑嘻嘻隧道：“你猜對了！我把花靈連同鳥籠和十八隻手一起放在內裡的櫃檯上了，白姬你請笑納。”

人間萬物，各有來去。人間之物在人間，天國之物歸天國，那……海中之物呢？元曜又想起了夢中龍隱的話，他忍不住問道：“白姬，你會回海裡嗎？”

處理了鬼手蓮事件，從燃犀樓回縹緲閣以後，白姬、元曜、離奴仍舊還是過日子。

這男人是……龍？

白姬轉頭，笑了。

兩隻龍耳緩慢地逃向元曜，繞著他轉了一圈，躲進了他的衣袖裡。

“你來找她的耳朵？”

“不過，白姬你回海中的話，小生就搬去海邊住，朝朝暮暮望著海中，看著你。”

元曜擔憂隧道：“進賢冇事吧？”

兩隻龍耳被一道無形的圓圈困住，四下亂闖，卻擺脫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