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色加油站[第2頁/共4頁]

喪屍群與雇傭兵的交火在加油站前展開，槍彈打在加油機上迸濺出火花，殘剩的汽油終究爆炸，龐大的氣浪將三人掀翻在路基下。林悠在昏倒前瞥見張野被拖進灌木叢，男人最後指向便當店廢墟，嘴唇無聲地開合："地下室...... 嘗試陳述......"

"你找死！" 工裝褲男人的鐵棍揮向對方太陽穴，卻在半空呆滯 —— 獵槍走火的巨響扯破氛圍，槍彈擦著他耳際射進加油機。一秒鐘的沉寂後，汽油蒸汽被火星撲滅，藍色火焰像活物般竄上頂棚，塑料招牌 "轟" 地坍塌，燃燒的碎片如雨落下。

周瑤握緊電擊槍，望著涵洞外逐步逼近的車燈，俄然想起在超市瞥見的阿誰被喪屍分食的男人，他臨死前眼中的絕望。現在，他們的運氣和這個陌生甲士緊緊綁在一起，火線是更傷害的打劫者，火線是永久追不上的喪屍群，而獨一的但願，藏在張野斷斷續續的夢話裡，藏在加油站地下室未被燒燬的嘗試陳述中，藏在這個末日天下最暗中的角落裡。

辯論聲進級為推搡，獵槍托砸在金屬貨架上的聲響驚飛了屋簷下的烏鴉。皮夾克男人俄然回身，槍管偶然中撞在加油機閥門上，"哢嗒" 一聲輕響，汽油開端從裂縫中排泄，在空中彙成暗金色的溪流。

張野躺在兩米外的排水溝裡，迷彩服被彈片劃破，暴露背上的舊傷疤 —— 那是槍彈貫穿傷，起碼癒合了三年。林悠撿起他掉落的軍刀，刀柄內側刻著 "衛民" 二字，字體工緻得像是用尺子量著刻的。

"先分開這裡！" 林悠和周瑤架起張野往外跑，火焰已經封閉前門，他們隻能從後窗翻出。內裡的喪屍群離加油站隻剩五十米，最前排的喪屍被高溫灼傷，皮膚剝落暴露上麵跳動的肌肉構造，卻仍在機器地進步。

周瑤的手剛碰到張野的肩膀，男人俄然抓住她手腕，力度大得驚人："彆去地下室...... 他們在培養......" 話冇說完就咳嗽起來，血水濺在周瑤袖口，混著汽油味格外刺鼻。林悠蹲下身查抄他的傷勢，發明傷口四周皮膚呈紫玄色，卻冇有喪屍咬傷特有的青斑 —— 這更像是某種化學灼傷。

"救救......" 男人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軍牌在火焰映照下泛著寒光，"張野......721 特種軍隊......" 他的指尖無認識地敲擊空中，敲出近似摩爾斯電碼的節拍，林悠重視到他手腕內側有退色的刺青，是隻銜著橄欖枝的鷹，爪子下方刻著 "1998.6.12"—— 那是病毒發作前三個月。

三個男人的慘叫被火焰吞噬，穿皮夾克的傢夥抱著礦泉水箱往外衝，火苗已舔舐他的褲腳。周瑤瞥見他跌倒時，礦泉水瓶從箱中滾落，在空中滾出長長的軌跡，此中一瓶停在便當店門口，瓶身映著越來越近的喪屍群 —— 它們被火光吸引，正從高速公路另一側盤跚而來，腐臭的手臂在晨光中劃出詭異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