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色加油站[第1頁/共4頁]

當週瑤的呼喊聲將他喚醒時，天已大亮，加油站隻剩冒著青煙的殘骸。喪屍群和雇傭兵都已消逝，隻剩焦黑的空中上散落著幾頁燒剩的檔案，此中一張照片邊角無缺：戴著防毒麵具的研討員正在操縱培養皿，培養皿裡漂泊著半透明的生物構造，邊沿標註著 "Z-03 病毒母體樣本"。

周瑤的手剛碰到張野的肩膀，男人俄然抓住她手腕，力度大得驚人："彆去地下室...... 他們在培養......" 話冇說完就咳嗽起來，血水濺在周瑤袖口，混著汽油味格外刺鼻。林悠蹲下身查抄他的傷勢，發明傷口四周皮膚呈紫玄色，卻冇有喪屍咬傷特有的青斑 —— 這更像是某種化學灼傷。

"林悠。" 她拉住火伴的袖子，將餅乾遞疇昔，"你看出產日期。" 男人接過包裝的刹時，張野在昏倒中夢話："他們早就曉得...... 疫苗在 721 基地...... 但需求母體樣本......"

涵洞深處傳來滴水聲，嗒、嗒、嗒，像倒計時的鐘聲。林悠摸了摸口袋裡的軍牌，金屬的涼意滲進掌心。他不曉得接下來會碰到甚麼，但他曉得，當他們挑選救下張野的那一刻，就再也冇法回到純真流亡的日子。這個天下的本相，終將在赤色中漸漸展開，而他們，必須活著見證。

"周瑤，把搶救包拿來。" 林悠扯開張野的褲腿，從揹包裡翻出在超市找到的碘伏。當棉棒打仗傷口時，張野驀地抽搐，眼睛裡閃過復甦的光："他們在加油站地下...... 建嘗試室...... 病毒是人造的......" 話未說完，便當店玻璃俄然爆裂，燃燒的房梁砸在貨架上，火星濺到張野腳邊。

喪屍群與雇傭兵的交火在加油站前展開，槍彈打在加油機上迸濺出火花，殘剩的汽油終究爆炸，龐大的氣浪將三人掀翻在路基下。林悠在昏倒前瞥見張野被拖進灌木叢，男人最後指向便當店廢墟，嘴唇無聲地開合："地下室...... 嘗試陳述......"

"你找死！" 工裝褲男人的鐵棍揮向對方太陽穴，卻在半空呆滯 —— 獵槍走火的巨響扯破氛圍，槍彈擦著他耳際射進加油機。一秒鐘的沉寂後，汽油蒸汽被火星撲滅，藍色火焰像活物般竄上頂棚，塑料招牌 "轟" 地坍塌，燃燒的碎片如雨落下。

三個男人的慘叫被火焰吞噬，穿皮夾克的傢夥抱著礦泉水箱往外衝，火苗已舔舐他的褲腳。周瑤瞥見他跌倒時，礦泉水瓶從箱中滾落，在空中滾出長長的軌跡，此中一瓶停在便當店門口，瓶身映著越來越近的喪屍群 —— 它們被火光吸引，正從高速公路另一側盤跚而來，腐臭的手臂在晨光中劃出詭異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