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寒玉血鏡映雙生[第2頁/共3頁]

星淵血潮的轟鳴還在耳畔，昭月的靴跟已碾碎寒玉洞口的冰晶。洞深處傳來金屬摩擦的銳響，像極了千年前她親手刻在冰棺上的星砂咒紋——現在，第三具冰棺的棺蓋正懸浮在半空，抗命身握著完整的連理枝立在暗影裡，額心玄色星晶映出的，是她本身染血的倒影。

星晶破裂的脆響扯破冰洞。昭月的劍刺入抗命身心口的刹時，mm的殘魂也化作星砂融入她的神魂。劇痛中，她瞥見無數宿世在麵前閃過：陸明洲是江湖劍客時，她為他夜觀星象；他是凡人時，她化身為孤魂伴他終老——每一世，他們腕間都戴著半枚星樞鈴，相遇時必響起清越共鳴。

"脫手吧。"陸明洲扣住她握鞭的手，將劍尖轉向抗命身的星晶，"此次，我們一起斬斷天道的鎖鏈。"他眼中吵嘴星芒完整融會，化作劍主臨終前的銀輝，"記得星淵底的雙生花嗎？它一向在等我們去看人間潮生。"

昭月旋身甩鞭，卻覺腕間劇痛——共生枝蔓上炸開的傷口，正將她的血順著冰棺空中的紋路引向陣眼。月光穿透冰洞，映出空中閃現的赤色陣圖：十二道星芒環抱的中心，恰是她與抗命身的星晶共鳴點，而陣圖邊沿，密密麻麻刻著曆代星樞宮主的名字，最深處，是初代宮主的血印。

寒玉洞的冰棱俄然全數熔化，暴露棺底刻著的小字："若循環再啟，記得去星淵底找那朵永不殘落的雙生花。"昭月握住陸明洲逐步虛化的手，感受他指尖的溫度正融入她的星晶——那是千年前他魂滅時，就該完成的歸處。

"不——"她的鞭墜地，伸手去抓即將消逝的少女，卻見殘魄化作微光飛向星淵，在連理枝斷折處，垂垂凝集出陸明洲的魂影。而抗命身趁機揮枝刺來，目標恰是她心口的星晶。

"夠了！"昭月俄然收鞭，望向冰棺上空漂泊的星晶殘片，"你我本是同魂，為何要困在初代宮主的局裡？"話音未落，mm的殘魂俄然顯形，半透明的手掌按在她眉心，帶來砭骨的復甦。

"遺詔裡說，雙生劫是初代宮主設的替死局。"陸明洲落地時，手中握著半片染血的玉簡，"她用雙生血脈引天道將天罰轉移到我身上，而你每一世循環，都是在了償我替你接受的劫數。"他望向抗命身，俄然笑了，那笑比星淵的血潮更冷，"包含這具用我殘魂造的軀體。"

"姐姐來得恰好。"抗命身指尖劃過棺蓋的"斷枝"咒紋，連理枝的青銅刺俄然暴長三尺，"千年前你剜神魂造我時，可曾想過，這具軀體終究會成為你的劫數？"話音未落，枝椏已帶著寒玉碎冰掃向昭月麵門，刺尖泛著的，恰是星樞鞭特有的青銅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