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寒玉血鏡映雙生[第1頁/共3頁]

"不——"她的鞭墜地，伸手去抓即將消逝的少女，卻見殘魄化作微光飛向星淵，在連理枝斷折處，垂垂凝集出陸明洲的魂影。而抗命身趁機揮枝刺來，目標恰是她心口的星晶。

每一顆星砂都彷彿是一個獨立的天下，昭月凝睇著它們，發明這些星砂竟然映照著來世的場景。她看到了本身在分歧的天下中經曆著各種人生，有歡笑，有淚水，有勝利，也有失利。這些場景在星砂中不竭變更，如同電影普通在昭月的麵前放映。

寒玉洞的冰棱俄然全數熔化，暴露棺底刻著的小字："若循環再啟，記得去星淵底找那朵永不殘落的雙生花。"昭月握住陸明洲逐步虛化的手，感受他指尖的溫度正融入她的星晶——那是千年前他魂滅時，就該完成的歸處。

昭月旋身甩鞭，卻覺腕間劇痛——共生枝蔓上炸開的傷口，正將她的血順著冰棺空中的紋路引向陣眼。月光穿透冰洞，映出空中閃現的赤色陣圖：十二道星芒環抱的中心，恰是她與抗命身的星晶共鳴點，而陣圖邊沿，密密麻麻刻著曆代星樞宮主的名字，最深處，是初代宮主的血印。

"脫手吧。"陸明洲扣住她握鞭的手，將劍尖轉向抗命身的星晶，"此次，我們一起斬斷天道的鎖鏈。"他眼中吵嘴星芒完整融會，化作劍主臨終前的銀輝，"記得星淵底的雙生花嗎？它一向在等我們去看人間潮生。"

"姐姐來得恰好。"抗命身指尖劃過棺蓋的"斷枝"咒紋，連理枝的青銅刺俄然暴長三尺，"千年前你剜神魂造我時，可曾想過，這具軀體終究會成為你的劫數？"話音未落，枝椏已帶著寒玉碎冰掃向昭月麵門，刺尖泛著的，恰是星樞鞭特有的青銅幽光。

抗命身俄然收回悲愴的笑，扯下大氅暴露與昭月不異的麵龐，眼角那道劍傷，恰是千年前陸明洲替她擋雷劫的印記。"你覺得焚儘命盤就能擺脫？"她指向星樞殿頂，連理枝的兩半俄然衝破星淵，在血月下分解巨樹，"天道的劫火，向來都在你不肯鬆開的手裡。"

劇痛中，昭月瞥見無數碎片在識海炸開：是陸明洲每一世循環時，用心在她麵前重傷的場景；是他在冰棺前刻了百年的星砂咒，每一筆都帶著"護她全麵"的執念；更是千年前他魂滅時，將最後一縷神力注入她星晶的刹時。

鞭影與枝刺在空中絞成旋渦，昭月的星砂咒剛觸到抗命身的衣衿，對方俄然化作血霧散開。寒玉洞頂的冰棱回聲崩落，她這才驚覺，抗命身的衣料竟與星樞殿地磚不異，繡著的逆紋七星，恰是初代宮主用來轉移天罰的陣眼。

風像一隻無形的手，悄悄拂過寒玉洞，捲起滿地的星砂，如同一群閃動的精靈在空中翩翩起舞。昭月站在這片星砂的陸地中，感受著風的輕撫，她緩緩地抬起手，觸摸著額心那不再疼痛的星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