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龍魂歸墟[第2頁/共2頁]

波浪在龍首石像四周構成旋渦，我懷中的銅盒狠惡震顫。婚書後背的雙魚紋排泄鮮血，竟在月光下投影出星圖——三清觀後山禁地的位置正與旋渦中間重合。當第一塊青銅碎片嵌入石像左眼洞穴時，海底傳來鎖鏈斷裂的巨響。

初代閣主剜出本身心臟餵給青龍，換得龍血繪就刺青秘法；十二世家掌門跪在血池邊獻上嫡子，他們的靈魂被鍛形成幽靈艦核心；而我所謂的"重生"，不過是把分魂種進龍血浸泡的傀儡......

龍首石像俄然放射青光，十二艘幽靈艦船麵開裂，伸出青銅巨爪抓向旋渦中間。我腕間的婚書血契俄然浮空，化作金繩纏住青銅棺。當繩索繃緊時，海天倒轉，透暴露水麵下龐大的青銅都會——那些飛簷鬥拱間遊動的不是魚群，而是被銅鏈鎖住經脈的武林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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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消逝時，青銅棺內傳來指甲抓撓聲。棺蓋移開半寸，伸出的手掌與我生得一模一樣，隻是指間生著青鱗。

龍首石像轟然開裂，暴露內部青銅钜艦同款的血肉艙室。數以千計的鮫人屍骨被銅絲串連成經絡，托舉著具刻滿星圖的青銅棺。當我的血滴在棺蓋時，那些星鬥俄然開端流轉，映出三百年前東海之戰的幻象——

這聲音我在每個被刺青折磨的雨夜都聽過。

"師兄總說我心軟。"他虛影撫過我臉上刺青，恰是影象裡遞來蜜餞的那道新月疤痕，"當年在血池邊偷換命牌，到底還是值得。"

"這纔是真正的歸墟。"陸明洲眼窩中的黑線開端燃燒，"閣主用三百年布這個局，等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