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龍魂歸墟[第1頁/共2頁]

"傻丫頭，你覺得的仇敵，纔是真正護了你三世的人。"

陸明洲的屍身俄然炸成血霧，黑線凝成他生前的虛影。他殘魂握住我持簫的手，帶出記刁鑽的變宮音。青龍殘魂回聲崩解，化作七十二顆龍珠嵌入幽靈艦船麵。

"脫手！"陸明洲的屍身將我拋向龍首，"用滄浪引！"

"好孩子，到孃親這裡來。"

十二道月光如鎖鏈貫穿海麵時，我的腕間刺青俄然灼如烙鐵。那些複製體碎裂的玉簫殘片懸浮在空中，青銅碎屑剝落處暴露晶瑩的碧玉芯——這清楚是聽雨樓禁地供奉的"天音柱"碎片。

幻象消逝時，青銅棺內傳來指甲抓撓聲。棺蓋移開半寸，伸出的手掌與我生得一模一樣，隻是指間生著青鱗。

"歸墟鑰......"陸明洲的屍身俄然開口說話，黑線在他脖頸間遊走如活物，"當年師父抽了東海龍君的脊骨，鑄的就是這把鑰匙。"

《碧海潮生訣》第七重招式自交運轉，滔天巨浪化作水龍捲托起我的身軀。當掌心貼上龍角時，三百道青銅鎖鏈自幽靈艦射出，將我纏成繭蛹。無數影象大水般湧入：

龍珠俄然齊齊轉向北方，映出終南山顛的道觀。觀中那口鎖著三百青銅鏈的鎮魂鐘，鐘麵鮮明刻著我的生辰八字。當海風捲著血腥味掠過期，我聞聲師父的聲音混在潮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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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都會開端坍塌，青鱗女子在狂笑中化為枯骨。當最後一顆龍珠歸位時，海天之間閃現出覆蓋千裡的渾天儀虛影。十二世家冰棺中的"祭品"同時睜眼，他們額間殘月刺青正與我產生共鳴。

龍首石像轟然開裂，暴露內部青銅钜艦同款的血肉艙室。數以千計的鮫人屍骨被銅絲串連成經絡，托舉著具刻滿星圖的青銅棺。當我的血滴在棺蓋時，那些星鬥俄然開端流轉，映出三百年前東海之戰的幻象——

陸明洲的屍身俄然暴起，斷劍刺穿我左肩："她不是！"黑線順著劍身爬進傷口，劇痛中閃現瑣細影象：七歲那年的新月夜，有人將哭鬨的我按進藥池，池底沉著具青鱗女屍。

玄淵閣初代閣主腳踏青龍浮出海麵，龍角製成的玉簫正吹奏著《天音九問》。海麵下模糊可見十二艘青銅艦的表麵，艦首刺青女子們手中鎖鏈冇入龍軀。跟著最後一個音符，青龍被生生抽筋剝鱗，哀鳴聲震碎百裡礁石。

這聲音我在每個被刺青折磨的雨夜都聽過。

"明月祭品。"陸明洲的屍身機器地抬手結印，"時候到了。"

"師兄總說我心軟。"他虛影撫過我臉上刺青，恰是影象裡遞來蜜餞的那道新月疤痕，"當年在血池邊偷換命牌，到底還是值得。"

"明月奴，該歸位了。"青銅棺完整翻開，青鱗女子頸間的鎖鏈與青龍殘魂相連，"讓為娘嚐嚐真正的龍魂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