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音塚噬魂[第2頁/共2頁]

玉簫觸到妖獸身軀時，《天音九問》的殘譜俄然在腦海炸開。我本能地吹出段淒厲變徵之音，比來那具音妖頃刻化作冰晶。但更多的妖獸從岩縫湧出，它們胸腔裡跳動的竟是青銅編鐘，每走一步都奏出令人發瘋的旋律。

"當年你盜走龍銜珠壞我大計，現在倒本身奉上門來。"人形收回金石碰撞的笑聲，"無妨看看，這些用明月奴分魂溫養的血肉傀儡，夠不敷煉成真正的渡世舟？"

青銅钜艦殘骸俄然拔地而起，船麵裂縫中伸出無數青銅觸手將我們拽入核心。節製艙內壁上充滿血管狀銅管，正將陸明洲手臂上的黑線吸入某個琉璃樽。樽中漂泊的，鮮明是聽雨樓主的麪皮。

"彆看它們的眼睛！"他揮劍斬斷纏住我腳踝的音波鎖鏈，"這些孽畜靠攝魂曲進食。"

陸明洲俄然扯下頸間黑繩，墜著的半塊太極魚玉佩與銅盒構造完美符合。盒中騰起青煙凝成光幕，二十年前的畫麵在霧氣中閃現——玄淵閣主將繈褓中的嬰兒放進渾天儀，九十九具冰棺同時排泄鮮血注入銅盤。嬰兒額間刺青亮起的頃刻，聽雨樓主手中的洞簫俄然刺穿閣主胸膛。

"本來你就是陣眼......"陸明洲咳著黑血斬落撲來的音妖，他的瞳孔開端出現與師父臨終時一樣的灰翳，"當年各派朋分了你的靈魂，閣主用禁術把主魂封在......"

陸明洲俄然將玉佩按進我掌心，上麵還沾著他頸間的黑血："記著，破陣的關頭在......"話音未落，七根冰蠶絲穿透他胸膛，將前麵的話永久封在了喉間。

懷中的銅盒俄然發燙，開啟的夾層裡滑出半張婚書。泛黃的紙上，"陸明洲"與"明月奴"的名字下，印著玄淵閣與三清觀的雙魚血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