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鬼話錄》第16章 怪相頻出的荒誕日常[第1頁/共2頁]

這邊鬨劇還冇結束，村西頭又炸開了鍋。王孀婦舉著燒火棍追著一頭“五彩豬”滿街跑，碎花圍裙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活像一麵投降旗：“哪個天殺的把豬染成伶人！紅一塊綠一塊的，莫不是成精了？”世人定睛一看，差點笑斷氣——傻飯桶不知從哪搞來鍋底灰和野花汁，不但給老母豬畫了烈焰紅唇，還拿柳條編了頂歪歪扭扭的皇冠，正牽著豬在村口漫步：“這是我新娶的壓寨夫人！比秀蘭她小妹還俊哩！”

太陽落山時，藥坊後院俄然火光沖天。劉老鬼抱著水桶衝疇昔，卻瞥見秀蘭她娘正把雅閣辛苦寫就的藥方往火堆裡塞，乾枯的手指上還沾著祭奠用的香灰：“親家公說了，燒紙能通陰陽！我正給閻王爺寫信，讓他把我那倆傻兒子的魂從十八層天國撈出來！”雅閣看著火苗貪婪地吞噬寫滿講明的宣紙，銀冠下的臉黑得能滴出墨汁：“那是治咳嗽的秘方！能救十裡八鄉的老痰罐子！”

深夜，村裡的熱烈勁兒涓滴不減。秀蘭她大哥扛著兩個破銅盆，在村口敲得震天響：“都來看啊！家傳驅鬼神器！”銅盆裡泡著死青蛙、爛蜈蚣，另有半塊長毛的豆腐，酸臭味熏得圍觀村民直翻白眼。“這寶貝往門口一擺，鬼怪見了都得繞道走！”他拍著胸脯包管，話音未落，李嬸家的大黃狗衝上來就是一頓猛啃，啃完後對著玉輪狂吐，吐出來的東西五顏六色，嚇得守夜的更夫覺得撞見了妖妖怪怪，撒腿就跑。

雅閣躺在草堆上，望著滿天繁星欲哭無淚。他摸出小本本，用被煙燻黑的手指顫抖著寫道：建議在村口立塊石碑，刻上“非戰役職員製止入內”。這破村莊的奇葩事，比藥罐子裡的藥材還五花八門！而不遠處，劉老鬼正追著偷吃他窩頭的秀蘭小妹滿村跑，嘴裡還喊著：“站住！那是我留著半夜磨牙的！你賠我！” 全部荒鬼村的夜晚，都迴盪著此起彼伏的笑罵聲和雞飛狗跳的喧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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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閣踹開藥坊門的刹時，一股異化著酸臭與草藥味的“生化兵器”劈麵而來，熏得他差點背過氣去。小白和小紅正哼著小曲往藥罐裡倒洗腳水，鍋邊還漂泊著半片發黴的鞋墊。“公子！”小紅舉著沾滿藥渣的木勺，眼睛亮晶晶的，“秀蘭二哥說把藥煮成湯，喝了能像麻雀一樣飛！”

話音未落，房頂上俄然傳來“嗷”的慘叫。世人昂首，隻見秀蘭二哥身披用雞毛撣子改革的“翅膀”，站在草垛邊沿大喊：“禦劍飛翔，起——”成果剛跳出去就像塊石頭般墜落，“啪唧”一聲栽進糞坑，濺起的糞花足有三尺高，把圍觀的村民濺了個滿臉花。

世人擠在籬笆外，麵前的氣象可謂驚悚。秀蘭小妹頂著一鍋烏黑的藥渣麵膜，活像剛從鍋底撈出來的煤炭精，還扭著腰肢擺出各種妖嬈姿式：“張員外小妾說了，這叫古法養顏！三天就能白過王孀婦家的明白鵝！”她邊說邊甩頭，藥渣劈裡啪啦往下掉，正巧砸在劉老鬼頭上，氣得他抄起掃帚就衝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