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鬼話錄》第15章 牢災鬨劇與厚臉皮攻防戰[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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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圍在路邊指指導點，王孀婦笑得直拍大腿，眼淚都笑出來了："嘖嘖，這家人把'賴'字寫腦門上了！比村口那賴皮狗還賴！"劉老鬼氣得直頓腳，鴨舌帽都快被他扯爛："早曉得當初就該讓他們在牢裡多待幾天！現在好了，引狼入室，這日子冇法過了！"而雅閣望著院子裡狼吞虎嚥的四人，冷靜摸了摸荷包，在小本本上記下："防認賬指南，需儘快編寫。再不想體例，藥坊的糧食都要被他們吃光了！"

更絕的是，這家人把厚臉皮闡揚到極致。倆兒子每天蹲在村口，見人就說："雅閣藥坊缺人手不？我們能吃能睡還能打盹！扛麻袋絕對比牛還短長，就是乾活的時候能夠會趁便打個呼嚕。"小妹則每天纏著雅閣要新衣裳，抱著剛烤好的玉米餅扭捏作態，餅渣掉了一身："公子，人家的繡花鞋都破了呢，走路都硌腳。你看我這雙鞋，補了又補，都快變成千層底了。"

秀蘭她爹跌跌撞撞衝進院子時，草帽歪在腦後，草鞋隻剩下一隻，另一隻不知何時跑丟了，襪子還破了好幾個洞，腳指頭露在內裡直閒逛。他一把揪住老太婆的藍頭巾，扯得對方齙牙都快飛出來，破鑼般的嗓門震得屋簷下的麻雀撲棱棱亂飛："你個敗家老孃們！收了人家六兩銀子又懺悔，現在張員外告到縣衙，官差把你跟倆兒子都抓走了！這事兒如果鬨大了，咱百口都得跟著吃不了兜著走！"

馬車上，雅閣被秀蘭她爹嘮叨得腦仁疼。老頭一邊摳腳一邊哭訴，那味道熏得雅閣直皺眉頭，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張員外那老頭，看著慈眉善目，建議火來比村口咬人的老黃狗還凶！我那倆傻兒子，還敢跟官差脫手，現在好了，三小我在牢裡湊桌麻將，估計連牌都湊不齊！"

劉老鬼蹲在牆角嗑瓜子，"呸"地吐出瓜子殼，還用心往老太婆腳邊吐："該死！我給的八兩銀子她藏得比老鼠洞還嚴實，每天跟防賊似的。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大牢裡的飯香不香啊？"秀蘭哭得梨花帶雨，眼淚把臉上的脂粉都衝花了，揪住他的衣領用力搖擺："都怪你！要不是你來搶親，我娘能進大牢？你就是個喪門星！"

到了縣城醫館，雅閣剛把事情說完，張掌櫃就笑得前仰後合，嘴裡的茶水全噴了出來，差點把紫沙壺摔了。"就為這事兒？"他擦著笑出來的眼淚，笑得肚子都疼了，"張員外是我表叔！上個月他還找我要你那催產藥給小妾用呢！說你這藥比他吃過的任何補藥都靈！"

每到飯點，這三人就定時呈現。秀蘭她娘專挑肥肉多的紅燒肉，油汁順著嘴角流進補丁摞補丁的衣衿，還一邊吃一邊吧唧嘴，吃得那叫一個香；倆兒子搶饅頭的架式，活像八輩子冇吃過飯，雙手擺佈開弓，嘴裡塞得鼓鼓囊囊，噎得直翻白眼還不肯停；小妹則挑遴選揀，這個嫌油膩，阿誰說冇味道，把好好的飯菜弄得亂七八糟。吃完還得坐著雕花馬車兜風，一起上指導江山："這路該修修了！這樹該砍砍了！你們村的屋子蓋得也太醜了，得跟我學學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