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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九朝他握子的手一撲,卻被他倏而讓開,不由急道:“呸!還明教教主呢,吝嗇鬼!”
向經綸緩緩笑道:“大丈夫俯仰一世,不捨初心,無愧於人,如此儘人事而聽天命,縱有一死,亦是死得其所。何必瞻前顧後,作扼腕不甘之態?”
向經綸嘴角餘有一絲微微的笑意,側首向窗外入迷望了半晌,這纔回過甚來。抬眼瞧見曾九正一眨不眨的凝睇著他,笑道:“你總直勾勾地看著我何為麼。”
第二天一早,她便披上貂裘,牽上那一溜藥人,翩然下了光亮頂去。
向經綸沉吟半晌,低聲道:“明日淩晨,你就分開罷。我心底稀有,再過不久,光亮頂上約莫便要出事了。若我不幸輸了,隻怕你會受連累。”
他話音一落,曾九倏而自羅漢床上躍起,朝他那頭斜身一竄,五指成爪朝他腕上拿去。向經綸坐定不動,隻守不攻,憑指掌將那顆棋子護得滴水不漏。曾九手上工夫不算頂尖,本領全在一刀一毒上,實在不是他的敵手。見拆了幾十招也冇停頓,她氣得忽而站定不動,兩眸橫睨著他,一掌朝他手臂上拍去!
曾九微微一驚,手勁立時收了幾分,本覺得要打傷了他,卻忽覺掌上一震,一股內力將她收回的力道粘著一牽,曾九手掌頓時貼著他手臂一滑,歪撲到了氛圍當中,整小我亦失衡地朝前踉蹌了半步,不由一手按在他胸前,一手朝他握棋的右拳抓去,堪堪在離他天涯之遠處穩住了步子。
這大鳥恰是向經綸豢養的一隻白隼,取名金鉤,生得非常神俊不凡,又極聰明。眼下這時候正該給它放風了,它瞧見仆人在側,便飛過來挨蹭引他重視。
向經綸微微一怔,柔聲道:“感謝你。”
……
這些日子來,曾九在光亮頂上有事消遣,向來不如何理睬他們幾個。加上吃得好睡得香,不比在荒郊野嶺中那麼苦悶,倒也給了他們些好神采,不再像疇前那般喜怒不定,反倒使得這幾個藥人膽量大了一些,不再戰戰兢兢地縮成個鵪鶉,竟敢主動上前奉迎了。
曾九立時低頭一望,當即悔怨不迭,見他欲將本身十數個棋子提去,忙伸手往棋盤上一遮,耍賴皮道:“不可不可,我剛看岔了,下錯了處所。”不由分辯將那顆白子挑了出去,苦思冥想半晌,才把剛纔的黑子下定在彆處。
曾九便又橫睨著他,半晌後終是忍耐不住,嫣然笑了起來。
隻是她下了總壇後,並冇去處經綸叮囑的處所等人,而是繞回到起初二人相遇的石洞。
向經綸笑道:“怎會?我知你此人行動辦事,向來是自在安閒,無拘無束的。不到事發之時,你到底會如何辦,隻怕你自個兒也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