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餓鼠口[第2頁/共3頁]

通風管裡窸窸窣窣響個不斷，第三個黑影卡在拐彎處放屁，金屬管道嗡嗡共振。

韓心棋正給手術刀消毒，差點劃到手：“要我說直接潑開水……”

監控螢幕裡幾道歪歪扭扭的印子正在變淡，韓心棋嚼著薯片湊過來，塑料包裝袋嘩啦作響：“這雪地塗鴉還挺藝術。”

地下室警報俄然炸響，兩人同時扭頭——螢幕裡三四個黑影正疊羅漢往通風管裡鑽。

門鈴響到第三聲，監控屏亮起雪花點。李軒楓咬著烤腸含混不清：“陳叔您這外型挺新奇啊，cos南極科考隊？”

陳鋒喉嚨裡擠出怪笑：“昨早晨你偷喝老張頭葡萄糖水的時候，倒挺像小我。”

陳鋒盯著兒子發紫的嘴唇，指甲掐進凍瘡裡。他俄然朝雪地裡啐了口帶血的唾沫，深一腳淺一腳往彆墅方向挪。

“掛你奶奶個腿！”田哲掄起凍成冰坨的皮鞋砸疇昔，俄然瞥見二樓窗戶亮起暖光。

“各位走錯片場了吧？”李軒楓踩著瘦子後背翻開電擊器，“我這可不是真人秀錄製現場。”

李軒楓往嘴裡丟著花生米：“我賭兩包辣條，三十秒內——”

“我艸！”韓心棋手裡的薯片袋啪嗒掉在地毯上，“這他媽是雪蛇成精了？”

“再推老孃的貂毛大衣要起球了！”中間的女人俄然尖叫，“哪個王八蛋摸我腰！”

“留你個頭！”韓心棋從搶救箱翻出個鋼筆大小的東西扔過來，“上回拆手術東西順的鐳射筆，十五米能燒穿防盜門——彆問我如何曉得的。”

配電室鐵門被鋼筋颳得火星四濺，田哲後槽牙咬得嘎吱響：“老陳頭你他媽不是說這門隨便撬？”

韓心棋蹲在嘗試室鼓搗培養皿，俄然抄起手電筒砸向通風管：“李軒楓！你他媽又在微波爐熱榴蓮！”

韓心棋蹲在通風口下方掏耳朵：“這幫人擱這兒演疊羅漢呢？”

“吃你媽！”田哲掄起消防斧劈向防盜網，“等老子逮住姓李的，把他囤的火鍋底料塞你屁眼裡！”

汽油桶大小的白毛球從雪堆裡蹦出來，冇有五官的臉部裂開菊花狀的嘴，環形漫衍的尖牙掛著碎布條。李軒楓後頸汗毛唰地豎起來，回身就往雪地摩托跑。

藍光劈啪亂閃，氛圍裡飄起烤肉味。最瘦的阿誰俄然撲向貨架，抓起午餐肉罐頭就往褲襠裡塞。

李軒楓正端著泡麪碗朝這邊揮手，火腿腸片擺成笑容圖案。

“賭五包辣條，”李軒楓把電擊器塞給韓心棋，“帶頭阿誰穿的是客歲阿瑪尼限量款。”

“老陳頭你中邪了？”田哲揪住他領巾，“那鐵王八能給你開門我直播吃冰溜子！”

鐵皮管俄然收回放屁似的悶響，四個黑影滾成一團摔進地下室。瘦子壓在最底下，羽絨服爆出滿天鵝毛。

“噓——”李軒楓按下靜音鍵，“上個月誰往我車胎裡塞圖釘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