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餓鼠口[第1頁/共3頁]

韓心棋盯著監控裡扭曲的人影：“要不放點音樂掃興？你那滅亡重金屬歌單正合適。”

“老陳頭你中邪了？”田哲揪住他領巾，“那鐵王八能給你開門我直播吃冰溜子！”

韓心棋俄然扯嗓子喊：“彆動我最後一包辣條！”

“操！”他踉蹌著後退，頭頂傳來李軒楓的播送聲：“田少爺，東北角渣滓桶有欣喜——你上週扔的過期披薩還冇長毛呢。”

“砰！”

“噓——”李軒楓按下靜音鍵，“上個月誰往我車胎裡塞圖釘來著？”

李軒楓往嘴裡丟著花生米：“我賭兩包辣條，三十秒內——”

韓心棋正給手術刀消毒，差點劃到手：“要我說直接潑開水……”

“我日你先人闆闆！”田哲踹翻生鏽的配電箱，“等老子出來非把你…”

陳老頭抱著兒子縮在牆角，男孩嘴唇發紫像中了毒：“二十年前…二十年前物業鑰匙就掛…”

韓心棋蹲在嘗試室鼓搗培養皿，俄然抄起手電筒砸向通風管：“李軒楓！你他媽又在微波爐熱榴蓮！”

“聞著像紅燒牛肉麪！”打頭的瘦子鼻孔張得能塞硬幣，哈喇子結成的冰錐戳到朋友頭頂，“快他媽推我屁股！”

“這叫計謀物質儲備，”李軒楓端著冒熱氣的飯盒閃身躲過，“等那幫孫子餓瘋了，這味兒能當生化兵器使。”

“早這麼痛快多好。”李軒楓彈飛烤腸簽子，“明早八點帶著你家崽子來領退燒藥——記得穿厚點，今早晨零下七十五度呢。”

半塊凍硬的雪球擦著耳朵飛過，田哲拄著鐵鍬從景觀樹前麵轉出來，五個主子在身後縮成鵪鶉：“跑挺快啊李少爺！雪橇犬都冇你能溜！”

地下室警報俄然炸響，兩人同時扭頭——螢幕裡三四個黑影正疊羅漢往通風管裡鑽。

通風管掉下隻凍硬的老鼠，精準砸進他後脖頸。監控喇叭俄然傳出清脆的吸溜聲，李軒楓嚼著麪條含混不清：“田少餓不餓？我這另有老壇酸菜味的。”

地下室鐵門關上的刹時，冷氛圍像無數根鋼針紮進鼻腔。李軒楓貼著牆根摸到車庫四周，棒球棍俄然戳到個軟綿綿的東西。

監控屏俄然雪花閃動，三十七號攝像頭畫麵定格在一雙沾滿冰渣的登山靴上。李軒楓眯起眼放大圖象，鞋幫處退色的logo正在滲血。

李軒楓抓起牆角的棒球棍掂了掂分量，金屬球棒和掌心凍瘡摩擦出火辣辣的疼：“我去會會這位不速之客，記得給我留包便利麵當夜宵。”

監控螢幕裡幾道歪歪扭扭的印子正在變淡，韓心棋嚼著薯片湊過來，塑料包裝袋嘩啦作響：“這雪地塗鴉還挺藝術。”

通風管裡窸窸窣窣響個不斷，第三個黑影卡在拐彎處放屁，金屬管道嗡嗡共振。

“留你個頭！”韓心棋從搶救箱翻出個鋼筆大小的東西扔過來，“上回拆手術東西順的鐳射筆，十五米能燒穿防盜門——彆問我如何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