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謝謝你救了我[第2頁/共2頁]

“不想報仇了嗎？”

餘瑤眼望著騰躍的火光，道：“感謝你救了我。”

“那就去吧，費事了。”

魏十七牽來一匹無主的戰馬，網羅了一些乾糧負在馬背上，將餘瑤抱起，二人合騎一馬，走向茫茫草原。忍耐已久的禿鷹終究飛下，相互推搡著，伸長脖頸吞食死屍的內臟。

餘瑤隻是脫力，並無大礙，過了半晌，她悠悠醒轉，麵前是一望無垠的草原，天空藍得刺眼，白雲悄悄竄改著形狀，她彷彿做了一個悠遠的夢，懶洋洋的，腦中一片空缺。

風從北方吹來，草原起伏如波浪，蹄聲的的，馬匹打著響鼻，餘瑤發覺本身靠在魏十七懷中，他一隻手攬在本身腰間，另一隻手牽著韁繩，朝著未知的方向行去。她冇有掙紮，隻是把他的手挪開，坐直了身材，任憑馬匹帶著本身去遠方。

“死過一回，感受如何樣？”

魏十七踢了上馬腹，縱馬朝西邊奔去，無移時工夫，一條晶亮的溪流橫亙草原，蜿蜒向南，消逝在遠方。

“你手背上的傷疤是如何回事？”

魏十七繞到上遊喝了幾口水，擦把臉，捧起溪水淋了一頭一臉，用力甩了甩頭，感覺清冷而利落。餘瑤瞥見他的行動，微微皺起眉頭，抬起雙腳舉出水麵，等了半晌，才謹慎翼翼重新浸入水中。

魏十七升起一堆火，烤軟了乾糧放在草葉上，餘瑤來到火堆旁坐下，伸長了手臂取了一塊，掰碎了放入口中，漸漸咀嚼著。

“我們做個買賣，你教我嘯月功，我幫你處理太一宗，不管能不能成，就像你說的，儲存一點迷茫的但願。”

半個時候後，他帶著一匹洗剝潔淨的野狼回到火堆旁，烤了一條前腿遞給餘瑤，餘瑤冷靜接過，隻嚐了少量，嫌狼肉粗糙難以下嚥，仍丟還給他。

冇有回絕，這是個好的開端，魏十七不想逼她太緊，起家上馬，朝烏黑的草原奔去。

一起冷靜無語。入夜時分，魏十七拉住韁繩，翻身跳上馬匹，朝餘瑤伸脫手去。餘瑤看了他幾眼，冇有理睬，從另一邊滑上馬，雙手抱著胳膊，在四下裡隨便走動。

四野空無一人，夜幕覆蓋著草原，繁星搖搖欲墜，夜風吼怒，如泣如訴。餘瑤長長舒了口氣，把混亂的長髮重新盤起，插上一支玉簪，抬頭望著漫天星光，表情變得輕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