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熊膽怎麼收[第1頁/共3頁]

宋掌櫃忙居中舉薦，“他是老鴉嶺的獵戶魏十七，打獵是一把妙手，熊羆豺狼不在話下，每年都能網羅到上好的虎骨熊膽。魏小哥，快來見過鄧管家，鄧管家在上關橋趙員外府上管事，有他白叟家看顧一二，是你的福分。”

半晌工夫，伴計奉上四盤熟菜，一壺酒，四盤菜是鹵牛腱，白切羊肉，瓦罐雞，海米煨白菜，酒是自釀的西泯春，噴香撲鼻。

魏十七隨口問了句：“熊膽如何收？”

“背上有金毛的話，便是黑鬆穀那頭老熊了。”

“老朽有一個孫兒，繈褓中得了驚厥症，久病不愈，請名醫診斷，開了一張方劑，此中有三味貴重的主藥，兩味已經湊齊，尚缺一味熊膽。當時開方劑的名醫說，這味熊膽最是要緊，必須是五十年以上的金背熊膽，若換成淺顯熊膽，藥效大減，病症不能病癒，恐怕活不過二十歲。老朽就這麼一個孫兒，隻好厚著老臉請店主互助，好不輕易才探聽到，老鴉嶺彷彿有金背熊出冇。”

約摸兩年前，魏十七從老鴉嶺打獵顛末，遠遠瞥見兩條青狼跟一頭金背黑熊廝打，那黑熊凶悍非常，一掌打在青狼頭顱上，連著碗口粗的樹樁一同打折，另一條青狼撲到它背上狠命撕咬，卻撕不開豐富的毛皮，反被黑熊稱身一撞，壓斷了腰脊。他伏在上風處，大氣都不敢穿，眼睜睜看著黑熊把兩條青狼的內臟吃空，搖搖擺晃往黑鬆穀走去。

魏十七去信陽鎮發賣獸皮，賣了錢買火鐮鹽巴茶葉，肉食油膩，加了鹽的茶湯能夠消食解膩，必不成少。

“魏小哥，老朽有事要就教一二――可曾用過飯？”

魏十七領著木蓮先到重元堂，獸皮丟在腳邊，幫木蓮卸下藥簍，擱在櫃檯上。掌櫃的姓宋，憋著一張苦瓜臉，挑三揀四，看不上藥簍裡的貨品。木蓮嚴峻兮兮地盯著腳尖，雙手絞著衣角，捲起又鬆開，不知該如何辦。

插話那人是個五十來歲的老者，邊幅清雋，鬢角斑白，留著山羊髯毛，黃濁的眸子泛著血絲。他高低打量著魏十七，和顏悅色問道：“這位小哥但是山裡的獵戶？”

宋掌櫃眼睛一亮，“你手頭有熊膽？”

魏十七微微點頭，卻冇有行動，宋掌櫃會心，取出半吊錢擱在櫃檯上，木蓮看了他一眼，怯生生把錢收起來。

鄧彰點點頭，也不饒圈子，直言道：“趙府恰好缺一味熊膽，宋掌櫃，你先收下來，轉頭送到趙府，到賬房領銀子，該幾分利就幾分，不讓你難堪。”

趙員外是信陽鎮排得上號的富商，發賣騾馬起家，家財萬貫，手眼通天，傳聞西北邊戎的軍馬買賣，半數以上都是他在辦理。他部下有三個親信，鄧算盤，王相馬，謝一帖，此中鄧算盤就是趙府掌管錢穀出入的管家鄧彰。

“這四周有一家酒樓，牛羊肉做得不錯，老朽來做東，邊吃邊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