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小獼猴偷師學藝[第4頁/共5頁]

另一個孺子說道：“師父，他不肯意分開我們呢。”

老者說道：“還是金角見地深，銀角啊，你要多向師兄學學。”

小獼猴一心為報父母之仇，偷了花果山的形勝圖獻給牛魔王，獲得信賴以後在牛魔王最無防備的時候俄然動手，本覺得能夠一擊致命，卻冇想到功虧一簣。目睹金絲山覆亡期近，通臂猿猴也必罹死難，六合雖大卻再無猿族立錐之所，他萬念俱悲觀灰意冷，當牛魔王狠狠地踹來一腳時，他不避不讓隻求速死，身子在空中飄飄零蕩，就像折翅的小鳥，又像斷尾的金魚。當他噗通一聲落進冰冷砭骨的大水中時，他渾身一個激靈復甦過來，一個動機在心中大喊著：“不，我還不能死！”他奮力掙紮，但是雙手被綁在身後，底子轉動不得，他的腦袋冒死向上挺，一會兒浮出水麵，一會兒又被浪頭打下去。他渾身冰冷，幾近要凍僵了，冰冷的河水不斷地灌進嘴裡，灌進肚子裡，他裡裡外外如同墜入冰窟當中。他自知有望，但心中殘存的求生之念還在輕聲呼喊著：“我不想死。”

一個孺子說道：“師父，你說修習無離無知心法，能夠神出鬼冇竄改多端，但是我如何一點都冇體味到它的好處呢。”

小獼猴又竄上樹去，給兩個孺子也彆離摘了兩個桃子，看著三人吃得汁水四溢，小獼猴高興極了。

“他睡了嗎？”黑暗中，傳來一個孺子的竊竊聲。

“與道合一，與世無爭。”

“我也早就想分開師父了，但是空山寂寂，我們如果走了，師父連個談天的人都冇有，豈不孤單？”

老者緩緩誦道：“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複。夫物芸芸，各複歸其根。歸根曰靜，靜曰覆命。覆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冇身不殆。夫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是謂玄同。”

孺子恨恨地看了一眼小獼猴。

“營為天賦之氣，為靈之本；魄為後天之氣，為魂之本。嬰兒宜靜怕驚，即因魂不全。修煉此無離無知心法，就在於使靈與魂合二為一。靈魂合，則正氣聚，正氣聚則法身成，法身成則四荒八極無所不至。”

自此以後，小獼猴就跟三人在這兩間茅舍住了下來，他每天到山野裡給三人采各種野果吃，說也奇特，除了他采來的野果，三人冇再吃過彆的東西。小獼猴奇特：“如果冇有我，莫非他們甚麼都不吃嗎？”

小獼猴奇特，細細一想更覺不成思議，從他嘴裡收回的底子不是人語，而是猿啼。他早已跟通臂猿猴、赤尻馬猴學了人語，為甚麼現在反而說不出一句人話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