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理想與平行線[第4頁/共5頁]

我乾巴巴地答覆。內心實在還是有點介懷，我竟然比他大了十歲。不對不對，如何都是他比我大兩千歲。唉，這個相對春秋與絕對春秋，會讓人越想越胡塗。從速拍拍腦門，問他：“那你想好了麼？為甚麼削髮？”

曉得他想轉移話題，但是我不懂梵語啊。Bhikkhu是甚麼？另有，當我想不起他那難讀的名字時，老是叫他小和尚。這很奇特麼？

“我來的處統統位高人，他把人的需求由低至高分紅五種。最根基的就是心機需求，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心機需求滿足後，人便會有安然需求。要求本身的生命財產獲得保障。當這類需求也獲得相對滿足後，人便有了豪情需求：親情、愛情、友情。然後纔是獲得尊敬的需求：自負和彆人對本身的尊敬。”

“你在做甚麼？”

抓韁繩的手指握緊，指節泛白。頭更低，語更輕。“他說，若我在三十五歲之前……”

“嗬嗬，冇甚麼。”

“三十五歲之前如何？”看他的模樣，感受會是件挺嚴峻的事情。

我勒住韁繩，從駱駝背上跳下。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腰肢扭扭，活動一下我泛酸的筋骨。抬頭對著騎在駱駝上的他笑：“不過呢，就算足跡遲早會消逝，我也要好好結壯本身的每一步，笑著走到起點。”

他看我一眼，想一想才答：“他說，要我母親千萬要保護好我。我今後會大興佛法，超度無數人，與Upagupta無異。”

“持戒不全？你如何會持戒不全呢？”

清脆地說出本身從不敢說出口的慾望。在21世紀，我如果這麼說，必定會有人笑破肚皮。但是麵對這個溫潤的少年和尚，我卻冇有顧慮。看他一向冷靜地望著我，訕訕一笑：“嗬嗬，太不自量力了，是吧？”

他俄然甩甩韁繩，夾緊駱駝，快走幾步，跟我拉開了一段間隔。薄弱的身軀，僧衣被風鼓起，斜斜投射來的陽光剪出一個寥寂的暗紅背影。內心迷惑：我獲咎他了麼？

“艾晴，你說的我還不是太懂。但是看到你因為有抱負而歡愉，讓我也感覺很成心義。”

跳動的火光映托在他雕塑般的側臉上，輕風拂過，揚起的撲滅燒星飛旋。繁星點點，篝火半明，暖和笑著的少年，時候倏然定住，又是一幅值得保藏的心靈畫像。

他目光熠熠，閃爍著動聽的光彩。調子舉高，瞻仰星空：“以是，我也要像你一樣，立下能夠鬥爭平生的弘願。”

天哪，我毫無形象地大張著嘴。一向覺得他有十5、六歲了，真的才十三歲麼？長那麼高，又一臉與春秋不相襯的淡定安閒。想起他說五年前學過漢語，那是他八歲學的？過了五年還起碼能跟我對話，他的腦細胞到底有多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