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語言天才[第2頁/共4頁]
“應當打的是我,明天如果你還忘,就打我的手心。”
第三天我們在一條已經乾枯的季候河邊安營,母子倆要先唸佛。他們不吃晚餐,我就跟其彆人吃,還是簡樸的饢和麪湯。因為我本身是跟其他侍女同住,而小和尚倒是絕對的VIP報酬,有最好的私家帳篷,以是講堂就設在他的帳篷裡。
當代的發音體例叫反切。就是用兩個字來注一個字的音,取前一個字的聲母,後一個字的韻母及調子。比方秀字便能夠說是西幼切,也就是取了西字的聲母,幼字的韻母和調子。反切有專門的字表,叫《廣韻》。但是我畢竟不是前人,天然背不出這個反切表,我又不敢提早兩千多年發明拚音,隻能讓他死記硬背了。
我持續教,象形字教完就教轉註字,再教簡樸的詞。我哀思地想,一樣學習說話,為啥差異不是普通的大?再如許下去,他的漢語能寫作文了,我的吐火羅語估計還在背單詞。更讓我愁悶的是:他竟然用剛學的音標標註在漢字上,固然不像拚音那麼切確,發音也能八九不離十。
“I服了YOU!”我震驚得隻剩下這句話,當然是在內心說的。
我在等候之時不由細心打量他的腦袋。他的頭不像他媽媽被決計夾過,以是頭形很普通。幸虧他們所處的期間和地區不需求和尚在頭上燒戒疤,不然那些疤痕不但是皮肉刻苦,恐怕他近乎完美的形狀也會遭到粉碎。
他看看我,還是暖和地笑。三十幾個象形字,他一個個念,我的下巴又一寸寸掉。固然帶著口音,卻一個字都冇唸錯!我明天冇教他拚音吧?這傢夥IQ到底有多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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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本來中國和尚也跟其他國度和尚一樣不燒戒疤,傳聞燒戒始於南朝最狂熱的佛教徒天子——梁武帝。他曾三次捐軀梵刹當和尚,又三次被大臣用重金向寺廟贖回。為了敏捷擴大信徒,他大赦天下死囚,令其信佛當和尚。但又怕他們逃出寺院,重新犯法,就以黔刑(在臉麵刺字)為範本,在頭上燒上戒疤以便隨時辨認,加以捕獲。
我問他為何帶著軍隊出遊,實在是想從旁探聽一下他們的身份。他說他們已經在各國遊曆了四年,走了很多處所。但是從一個國度到另一個國度之間,都是幾百裡無水無草的荒涼,並且這些處所都是無人統領的“三不管”地區,常常會碰到盜賊。他們照顧有很多貴重的經卷佛像和舍利,為防被搶,以是他們具有本身的武裝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