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民國二十五年(1936)[第11頁/共23頁]
此信對百姓黨不抵當即將華北拱手讓給日本的醜行,表示了諷刺和攻訐。
餬口常常充滿悖論。胡適平生對日本的政治文明非常敬佩。而從室伏高信的《胡適再見記》能夠看出日本人一向視胡適為“排日的煽動家”“門生抗日活動的指導者”。胡適方如夢初醒,方知當他到日本列島,走下郵輪時,為甚麼竟無一個日本人到船埠迎迓。
把魯迅當作“人”,不是當作“神”——周作人在“苦雨齋”
我們停止昌大的集會記念他,因為他不但是一名聞名的經學家、古筆墨學家和教誨家,更首要的是,他由一名碩學鴻儒竄改成馬克思主義的反動者、名譽的中國共產黨黨員……他疇前清的舉人生長成為戰役的馬克思主義者,顛末如許冗長盤曲的戰役經曆,是環球罕見的。不管從他的學術成績,從他的反動實際來講,都值得我們深深的尊敬和永久的記念。
文章既消弭言論對章太炎冠以“複古”“保守”的成見,又是對百姓黨當局的揭穿和攻訐。
周作人一貫平和淡然,但在此這等刻薄刻薄,定有深層啟事。這讓人想起魯迅那篇《趨時和複古》。該文頒發在1934年8月15日的《申報·自在談》。文章一開首說:
胡適在《國際流言中的一個胡想》(《獨立批評》第九十號)一文中,重申他的這一主張:“即便華盛頓和倫敦、巴黎、柏林、羅馬的當局都承認了滿洲國,中國的當局和群眾也決不承認它的,更不消說中、滿的聯盟了。”
俄然全被雲遮了,待到雲開是幾時!
政治的改革是抵當帝國侵犯主義的先決題目……天下政治的儘力不消在改革國度的政治,倒用在排外思惟的煽動,用在標語標語式的打倒帝國主義。成果是我們糟蹋了整整十年的貴重工夫,本身的國度的政治至今還未曾上軌道。
白死,白死,所謂反動當局與帝國主義,原是一樣東西。
1933年3月初,東風如刀,殘雪未融。一百二十八個日本鬼子,仰仗四輛鐵甲車,一個日夜長驅五十英裡,衝進承德,中國守軍湯玉麟部有十幾萬軍隊,卻聞風喪膽,倉促敗退到長城以內。六十萬平方千米的熱河省大地,十天內便被日寇侵犯。天下為之震驚。
腳下魚鱗方步穩,壺中芝豆老懷寬。
胡適在主戰題目上是低調的,但戰端一開,他又是主張果斷抗戰的,並主張耐久戰,通過全民抗戰完成民族的自我救贖。
我們應當曉得,他的民族認識,是最敏感最堅毅最完整的,同時他那不平不撓的節操……到現在仍舊保持穩定。因為前者,他熟諳抗戰是民族束縛的前程;因為後者,他熟諳當局某種藉口是培植救國活動的東西而勇於揭露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