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登門問罪[第3頁/共4頁]

有人大聲命令：“上馬！”

“嗯，你能知錯就好。今後你與彆人議論的時候，會如何說？”

天太黑，統統人的穿戴又都差未幾，樓礎看不出天子的模樣，但是隻要此人舉頭直入，當是天子無疑。

“我是朝廷命官，你們是哪個衙門的？為何夜闖……”一名老者叫喚道，用力甩開捉他手臂的人。

駱錚雖老，卻不是真胡塗，立即道：“自從客歲免官以來，草民閉門思過，根絕統統來往。明天承蒙陛下親來解釋，心中豁然開暢，此後唯有持續思過，知無不言，如果不知，就當多看、多聽、多學，再不敢亂髮群情。”

樓硬與皇甫階相互打趣，話越說越肮臟不堪，皇甫階的主子偶爾插嘴，一定幫著仆人，總能引來兩主同時大笑。

樓礎離天子不過三五步遠，夜色雖深，他仍能看得清清楚楚。

樓硬一邊上馬一邊嘀咕，“行，今晚找到不利蛋了。”

這回他冇能勝利。

“你說我不體恤民力，今晚我要跟你說個清楚。”天子語氣固然平靜，卻不自稱“朕”，心中明顯怒極。

天子說了小半個時候，語氣終究和緩下來，“駱錚，你身為台官，能夠挑朕的錯，但是不能亂挑。古史有鑒――古史裡記錄的事情多了，件件都能用在天成朝？你連天下戶數都不曉得，也不知幾人務農、幾人退役，就敢說朕不體恤民力？”

“嘿，朕會信賴這類大話？但是你肯認錯，朕也不能揪著不放，臨時饒你。”天子大步向外走，恰好停在樓礎麵前，頭也不回地彌補道：“免其極刑，重打二十。”

駱錚稍稍鬆了口氣，仍不敢起家，“明天家中仆人失手打摔一隻古瓶，草民一時氣憤，想是戾氣亂闖，偶然中進宮，打攪陛下清夢。”

樓硬、皇甫階緊挨著，位於中間位置，職位不高不低。

“誰？”已經上馬的皇甫階小聲問道。

“我問你，本朝戶口多少？每年收上來的賦稅多少？此中幾人蔘軍？幾人退役？耗損賦稅多少？”

天子不屑地哼了一聲，“天下人丁幾千萬，朕不過調用兩三百萬罷了，一半用來戍邊，一半用來治河修路，哪一樣不是為更多百姓著想？隻是留幾小我修建宮殿，他們倒不歡暢。”

等在門路兩邊的騎士按挨次跟從，仆人居中，主子保衛兩邊。

樓礎終究看清天子的大抵模樣，隻能緩慢地瞥一眼。

“草民老了，草民……”

“左隊，跟上來！”有性命令。

天子大抵是早有籌辦，步隊裡竟然帶著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十幾名主子共同抬棍撞門，仆人在兩邊號令助勢。

“嘴硬不知好歹的駱禦史，他今晚怕是……”步隊前行，樓硬的話被淹冇在馬蹄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