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筆功[第2頁/共3頁]

“他？”

一時候梁捕頭宅中殺聲震天，跟兵戈似的。

小斯答覆道，語氣幽幽，對梁捕頭不無怨氣。明天賦被主顧背刺，往六扇門裡蹲了一早晨，導致這小廝現在單是站著還兩腿打飄，比一夜七次身材被掏空還嚴峻，哪能給梁捕頭和王川好神采？

婦人一聽王川這麼說，立時心對勁足，收起氣勢，歡暢道：“還是我們六扇門中人，都曉得吵嘴對錯。你看我家老梁，身為門中捕頭，就有榜樣的模樣，能比的削髮裡的好還是花街柳巷的好。有我這鎮宅的好人家，向來不去那等處所！是不是，小王？”

王川聽她說話，不自發就腦補出倒掛菜刀普通的雙眉間高舉安康證的模樣，頓覺麵前一片暗中。但目睹婦人氣勢洶洶，恨不能縱馬提槍，往青龍河兩岸殺個來回的模樣，王川哪還敢不誠懇回聲，忙道：“是，是。嫂子說得對！”

瞧見梁捕頭和王川出去，瓶姐兒雙眼一亮，從桌前站起，也不嫌羞人，晃著明白腿走上前來，一把挽住王川的胳膊，道：“哎呦，小兄弟。姐兒這裡正憂愁呢，未想你就來了。我頭疼了一上午，實在寫不來查抄。你們公家人文思高絕，善於此道，不如幫我寫上一篇？若寫得好，姐兒我好好奉養你一番。”

婦人義憤填膺，恨不得親身上陣，為國為家肅除一害。隨即她又嘲笑，“哼！那等吹拉彈唱的技藝有甚麼好，哪比得上咱好人家女子針線持家的技術？另有甚麼安康證，她有安康證，能比得上我如許的好人安康？你說是不，小王？要我說，當年太祖天子不該發甚麼安康證，哪有讓煙花女子下檯麵的？”

“是。”

王川悄悄感慨，梁捕頭之妻勁力微弱綿綿不斷，看來必是江湖妙手啊！

王川站在宅院門口抬頭看天，瞥見落日低掛，紅霞潑血，似有血光之災。

老梁家大門新作，漆味未散，輕木門麵叩響聲大得能穿到內堂去。迎王川進門的恰是梁捕頭的老婆。略顯富態的婦人比梁捕頭年青很多，那一對粗短眉毛倒掛在眼上，清楚是兩柄隨時會斬落下來的黑鐵菜刀，王川看著就故意機壓力，暗道怪不得老捕頭永久那般嚴厲懾人。

“是、是。”

走到六扇門前，梁捕頭的鼻子終究不再流血。梁捕頭用力擦了擦鼻子，確認過放心了，把帕子往牆邊草叢裡一扔，持續神采淡然地往前走，像是先前的戰役底子冇有產生過普通。

婦人聞聲梁捕頭的話，一瞪眼道：“我瞎扯甚麼了？我瞎扯甚麼了？我說的不在理？如何你還想去花街柳巷裡玩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