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第1頁/共5頁]

夏季的沉重和蕭索消無聲氣的褪去，春日的淩晨攜家帶小嗦上一碗陽春小麵，一整日都津潤舒坦到不可。

一碗素麵澆上湯頭，奶白的湯汁最是鮮甜津潤，三顆蝦子未幾很多，再撚一撮蔥末撒上，幾滴老石磨坊出的芝麻香油……

我遲疑再三，入帝宮麵呈孫薦之的家書。帝君諱莫如深，淺淺聽過，將家書壓在奏章下，旋即往慈懷宮陪太後用膳。

“話說那金戈鐵馬踏破大瑤帝城，帝君腳踩芯包銅鎏金馬鐙子！跨騎照月玉獅子！這神馬額上一對寸長犄角，足下八蹄，比普通馬兒大出足足一倍！通身烏黑如鵝羽，僅在額心天生一縷紅纓毛……”

徐意並未複拓儘全數記錄，但就目前所知，孫薦之自與簫崇端之女攀親前，便公開與公孫孫一來往。

前腳剛回到府中，後腳帝君的聖旨接踵而來。

若說竹蘭茶舍對朝中官員，不管派係品階，都停止詳細監測。倒是行不通的……

男人悠悠轉醒，也不氣惱擾覺，舀一瓢冷冽的泉水潑臉，洗去睏乏。那泉水是白日自山上挑來，一日三餐都用得。男人若敢多舀一瓢，婦人便要在男人耳根上磨整日。挑擔放在牆角，豆花普通在廚房。勾住麻繩，蹲身微微發力，兩桶豆花等閒被挑在肩頭。

一樁是大瑤歸順青州。延綿兩年餘的烽火止戈，先前割城賠地的憤激得以停歇。帝君和神策大將軍的威名，更是傳遍街頭巷尾。大家都讚帝君，是可貴一見可謀百年霸業的君主。

酒客眉頭一皺道：“兄台如有結論，無妨說來聽聽！”

我點點頭，發自內心的朝簫崇端作揖，俯身一拜。簫崇端趕緊扶起，我笑道：“簫尚書為人，鄙人敬佩不已。”

大略的意義是，兵部數人離常失落，骸骨難尋。我身為兵部尚書，有統善不當之責。羽林衛以下犯上，接連搏鬥兩名國之將領，我身為羽林衛最高統領，有禦下不嚴、羈繫不力之責。

而暗衛的培養，絕非一朝一夕便能成事的。這些孩子自小無父無母無親無友，且體格結實，腦筋矯捷。所選的都是些十歲以下不大記事的孤兒，百餘人顛末數年乃至數十年慘無人道的練習，在終究的決賽中活下的十三人，纔有資格成為暗衛。

暗衛從未曾發明此中端倪，竹蘭茶舍又是如何發明的？既然竹蘭茶舍與宮中關聯，說來帝君該當曉得此事纔對。

簫崇端感激的看我一眼，衰老而硬挺的身影逐步消逝在縱深的紅牆下。

此中因果，迷霧重重。

過了晌午，酒館鬨市，賭坊花巷逐步敞開大門迎客做買賣。若論剋日有甚麼值得世人高談闊論一番，約莫有四樁事。

……

偶然候不免會恍忽，麵前崇高冷酷的帝君，是否與溫存柔情的帝君是同一人。人有千麵，帝君柔嫩的一麵鮮少示人，卻最讓我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