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意料之外[第3頁/共4頁]

當著群臣的麵前，天子沉聲說了一句後，嘲笑連連：“是以，才百無忌諱，是以，才張狂無度，是以，才如此膽小妄為，齊燁，你有幾個腦袋，夠朕砍！”

問的不是廢話嗎，和黃喜等人擺了天子一道，令宮中和朝廷丟儘顏麵，本日一大早又在皇宮內裡搞了這麼一出，彆說兩件事放在一起，就是單單拿出一件事來，那都夠死十幾遍了。

“贇乘泰。”

說完後，不等天子開口，贇乘泰俄然轉頭一把奪過段平局中的冊子，吐氣開聲。

因為這群司衛，他一個都不熟諳。

天子無聲的感喟了一口，再不去看贇乘泰，轉過身，走向宮中：“上朝。”

天子沉默了，臉上暴露幾分回想之色，異化著莫名的情感，這類情感也包含著某種痛苦。

“你公然早就曉得了朕的身份。”

即便是從龍老臣，即便私交再好，現在是宮外，是當著群臣的麵，如果天子不連贇乘泰一起清算了，他這個天子，那真的是下不來台了，天子嚴肅，不說蕩然無存，起碼也是大丟顏麵。

最關頭的節點，就是在竹山阿誰階段，康止戈本欲直接上書請辭了，誰知前朝天子派了內侍到了竹山，叫康止戈在竹山中閉門待參，說是有人揭露揭露康止戈圖謀不軌，朝廷正在查證。

齊燁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垂著頭：“微臣惶恐，不知微臣那裡冒犯了龍顏。”

開口的恰是戶部尚書贇乘泰，垂白叟站在齊燁身邊，非常當真的問道：“敢問陛下，幽王府世子、京兆府司律主事齊燁，所犯何罪。”

前朝天子顧忌康止戈軍中威名，既是聽信小人讒言，也是本就氣度狹小，隨即開端打壓康止戈，先是一點一點收回兵權，緊接著令人漫衍對康止戈倒黴的謊言等等，欲將老六置於死地。

“太仆寺楊群，薈鶯樓狎妓與南地商賈拳腳相向，過後交代關外番商馬販拓跋英對南地商賈行凶致雙腿俱殘…”

“竹山”二字一出，很多臣子神情微動，天子則是怒容一滯，臉上閃現幾分不天然的難堪之色，胸中的肝火，也頓時消了個五六成。

這話，很嚴峻，非常嚴峻，當天子說出砍腦袋這句話時，普通環境下，普通都會有人掉腦袋。

老六必定承諾啊，不但承諾，還拍著胸脯包管。

贇乘泰的麵龐帶著幾分苦澀：“當年竹山論道時，老臣便說過，何德何能哪能擔負大任，竹山之諾，老臣…”

因為齊燁見禮了，臉上冇有任何錯愕、震驚、猜疑的神情，隻是淡淡的施了禮，問了安。

“太仆…”

話說返來，瞎子都看出來了天子為甚麼大怒，和抓誰無關，和抓的這群人有罪冇罪也無關，而是在哪抓，當著甚麼人的麵抓，又打了誰的臉，還是接連啪啪啪的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