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意料之外[第2頁/共4頁]
天子沉默了,臉上暴露幾分回想之色,異化著莫名的情感,這類情感也包含著某種痛苦。
天子無聲的感喟了一口,再不去看贇乘泰,轉過身,走向宮中:“上朝。”
究竟上阿卓早在出太仆寺事件就奉告過齊燁了,也就是佈施哀鴻以後。
特彆是很多擔負過當年天子親隨的禁衛們,望著齊燁滿麵暖色,就等天子一聲令下,本身就抽出長刀將齊燁大卸八塊,然後再回到家中哭著乾掉妻兒長幼一把火燒了屋子,最起碼死的還能痛快點。
“太仆寺魏逍客,強搶民女…”
“贇乘泰,你當真覺得,朕,缺不了你這戶部尚書?”
這話,很嚴峻,非常嚴峻,當天子說出砍腦袋這句話時,普通環境下,普通都會有人掉腦袋。
倒是文德,一副不出所料的神情。
贇乘泰的麵龐帶著幾分苦澀:“當年竹山論道時,老臣便說過,何德何能哪能擔負大任,竹山之諾,老臣…”
就在此時,一聲極其“高聳”的聲聲響起。
“太仆寺楊群,薈鶯樓狎妓與南地商賈拳腳相向,過後交代關外番商馬販拓跋英對南地商賈行凶致雙腿俱殘…”
開口的恰是戶部尚書贇乘泰,垂白叟站在齊燁身邊,非常當真的問道:“敢問陛下,幽王府世子、京兆府司律主事齊燁,所犯何罪。”
即便是從龍老臣,即便私交再好,現在是宮外,是當著群臣的麵,如果天子不連贇乘泰一起清算了,他這個天子,那真的是下不來台了,天子嚴肅,不說蕩然無存,起碼也是大丟顏麵。
“太仆寺張雅韻,酒後揚言,當明天子得位不正,以殺伐奪宮竊據大寶…”
誰也冇想到,贇乘泰竟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
一樁樁,一件件,一字字,一句句,直到唸完最後一人的罪證,贇乘泰雙目灼灼。
“竹山”二字一出,很多臣子神情微動,天子則是怒容一滯,臉上閃現幾分不天然的難堪之色,胸中的肝火,也頓時消了個五六成。
問的不是廢話嗎,和黃喜等人擺了天子一道,令宮中和朝廷丟儘顏麵,本日一大早又在皇宮內裡搞了這麼一出,彆說兩件事放在一起,就是單單拿出一件事來,那都夠死十幾遍了。
既然有罪,為甚麼不能抓?
事是這麼個事,環境是這麼個環境,可性子,卻不是這本性子。
實在這一番話說的很有事理,齊燁也好,抱刀司也罷,不是無緣無端的抓人,罪行都宣讀了。
現在已經不是措置不措置齊燁的事了,而是要連贇乘泰一起清算。
話說返來,瞎子都看出來了天子為甚麼大怒,和抓誰無關,和抓的這群人有罪冇罪也無關,而是在哪抓,當著甚麼人的麵抓,又打了誰的臉,還是接連啪啪啪的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