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風霜後，莫憶當年事-3[第3頁/共4頁]

鮑廉想獲得那幅繡像，安四娘想成為真正的鮑家主母，二人的目標都是喬細雨，一拍即合。因小薑礙事，安四娘找到鮑管事和太夫人，一手安排了小薑的“不測”滅亡。前期鮑廉安排鮑管事盜走繡像，但安四孃的目標還未達到，因而被高大娘動過手腳的湯藥持續端到喬娘子麵前，直至其死去……

韓平北抓了半晌頭，皺眉，“不對呀，如果鮑廉背後有這等短長的人物暗中幫手，對方怎會讓我們如此等閒破結案？”

“好一個隔靴撓癢！”沈惟貧寒笑，“單從這樁案子看，人證物證俱全，凶手招認不諱，結案完整冇題目。可起碼另有兩大疑點，至今無從解釋。”

韓平北悚但是驚，“他們想封鸝兒的口，按理應當是鮑家所為。但鮑廉……不是我瞧不上他，追殺你們的這群人，可比他殘暴多了，完整不是一個段位的。或許是鮑廉求了哪位高人脫手？他應當曉得是何人所為吧？”

沈惟清低低一歎，“又或許，鮑廉曾是一枚棋子，現在……成了棄子。”

紅葉又道：“安娘子聰明人，走一步看三步，早就悄悄與我說過，鮑家如有變故，我必須‘忠心護主’，她會保我母親下半輩子衣食無憂。昨日我認下暗害小薑的罪惡，她便派人送了財物給我母親。我看過那些財物，很多是安娘子的金飾，也有些是喬娘子統統。喬娘子逝後，她的統統已被安娘子收走。這些東西，旁人可拿不到。”

“以是，那幅繡像，應當還在鮑廉手中？”

從昌平侯府的後門出來，他渾渾噩噩地向前走著，漸漸回想起當年。

“甚麼疑點？”

沈惟清一歎，無從答覆。

紅葉持續道：“鮑學士的確曾當著太夫人的麵焚掉了一幅繡像。但那幅繡像很粗糙，隻能亂來亂來太夫人罷了。當時我在中間看得清楚，底子不是本來那幅。”

“謾罵了十年，鮑太夫人還好好地活著，足以證明這玩意兒底子冇甚麼用。既然冇用，喬娘子為何不顧沉痾也要冒雨回莊找尋？”

鸝兒曾模糊聽到鮑廉和安四孃的隻言片語，彷彿是說拿到甚麼東西後，安四娘會是這府裡真正的主母，職位隻會更高貴如此……

安四娘一崩潰，高大娘、鮑管事再扛不住，支吾半晌，不得不竭斷續續地說出本相。

言外之意，思疑鮑廉用這繡像換來了升官晉爵。

韓平北拄著柺棍湊上前看，迷惑道：“你們如何回事？案子結了，凶手就逮，幕後把持的安四娘也冇能逃掉，如何一個個還是愁眉不展！”

審刑院外，阿榆為紅葉雇了輛車，正送紅葉走出衙門。

至於鮑廉，他治家不嚴，堅信巫蠱之說，隨後自有禦史彈劾，或許會是以丟官棄職，起複艱钜，卻談不上開罪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