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稱量公平的秤,是活著-4[第3頁/共4頁]
“夏枯草、白鮮皮?為何會用這兩樣藥?病人陰虛痰熱,淋雨受寒後入裡化熱,纔會潮熱盜汗,五心煩熱。如這等體質,豈能用這等大寒之物?怪哉怪哉,先前用了大寒的石膏,配以滋陰的炙知母同服,最是合適。插手如此多的夏枯草、白鮮皮,卻能算作草菅性命了!”
阿榆原有些神思不屬,一看到字條上所寫的繡像兩字,頓時直起了身,目光灼然地看向薑田。
是他,韓平北。
薑田感覺有理,悄悄拿了藥去京郊尋了一名極有經曆的老大夫查抄。
沈惟清心下也有些著忙,倉促將繡像的事略作交代,說道:“繡像的事,我會跟阿榆到鮑家查問。但目前最要緊的是查清喬娘子和小薑的死因。平北,費事你和緋然跟著薑田前去那位老大夫家,拿下證詞,再歸去調出檀卷,找當年給喬娘子開藥的三名醫官查對,肯定喬娘子之死,是否有人決計暗害。”
但繡像中究竟藏了多麼奧妙?在喬娘子湯藥中加忌用藥材的,又是何人?誰害了小薑?小薑身後,她病勢轉沉,是否因為持續服用了那些加料的湯藥?
薑家籬笆草屋,屋內桌椅陳列均是自家砍木打造,頗顯粗陋,但灑掃得甚是潔淨,沈惟清等入內也不感覺逼仄。薑田已備了茶水,乃是竹葉所泡,暗香怡人,襯著粗陶的茶盞,甚有野趣。
沈惟清等坐下品茶,隨便地問了幾句家中稻蔬長勢,薑田一一答著,心境逐步安好下來,也不消他們催促,便提及薑家和小薑的事。
說話之際,韓平北昂首看向花緋然,然後怔住。
阿榆是以刻的指向已非常較著,急著去鮑家,隻道:“我先去鮑家。”
韓平北驚詫,叫道:“喂,喂,你不等我們嗎?鮑家……鮑家也一定會放你出來啊!”
她趁著煎藥的工夫,將藥材中的夏枯草、白鮮皮都撿了出來,丟入火爐中焚儘,將剩下的藥煎了端給喬娘子。
薑田也知這字條多麼要緊,立馬答道:“是她出事的前一天!第二天夜間,她出了事,喬娘子也回莊子裡去了。”
沈惟清也眸光明滅,低歎:“看來,統統起因,都在那幅九天玄女繡像上。”
韓平北嘀咕著,細心看了半天,還是冇看出沈惟清的眼神有何特彆之處,迷惑道:“我如何看不出?緋然姐,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沈惟清見阿榆的驢子已走得不見影,暗恨阿榆這性子犟起來也跟驢似的不留餘地,邊和花緋然、韓平北等說話,邊已解了韁繩,策馬飛奔而去。
老大夫問了病情,一一查抄藥渣,開端甚是承認,以為都是分散風熱、清肺胃熱的藥材,合適病人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