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侯門醋與奪婚記,從未落幕-4[第3頁/共4頁]
阿榆道:“我小時候被人關過,關了三個月。我出來後,那些關我的人差未幾都死光了。”
阿榆展顏,“那是天然。”
杭氏頓時衝動,高叫道:“你、你怎會曉得?”
獄中暗淡,婦人看不清阿榆神情,見她對著老鼠的方向一動不動,已大笑起來,說道:“怕了吧?這裡的老鼠可不但一隻兩隻,等你夜裡睡著,指不定鑽出七八隻,到你胳肢窩裡取暖呢!”
沈惟清哭笑不得,卻鼓勵道:“嗯,你不消驚駭。不管出了甚麼事,第一要緊的,是照顧好你本身。”
杭氏聽到“殺人”二字,不由地手足顫栗,大聲道:“我冇殺人!那醫官親手給抓的藥,我安知一副下去會要了大小兩條性命?”
但阿榆委實與此事無乾,非論是我,還是李參政,均能證明她並無下毒機會,還望錢兄明辨,莫讓故意之人冤了她。”
看那婦人身上的綢衫臟汙模樣,起碼已被關了一兩個月。
阿榆正憂?之際,隻聽中間牢房裡有女人尖厲的聲音傳來。
以她剛纔釘老鼠和斷尾的迅捷和準頭,隔著鐵柵釘人一刀,自是輕而易舉。
先前沈惟清請林奉禦開了調度的藥,暗中知會過安拂風等人,讓盯著每日煎藥服藥。
但是本日打江九娘時使了力,牢中又陰潮,舊傷便有了死灰複燃的苗頭。
阿榆盯著老鼠那對綠豆眼,一時也看不出這玩意兒是在警戒她,還是想警告她。
婦人聽著她輕描淡寫的言語,不由自主地向後縮著,隻恨被囚於牢中,冇法真正闊彆阿榆。
阿榆俄然有了興趣,坐直身,目光炯炯地看著杭氏,“咦,你是《侯門醋》那齣戲裡的角色?”
婦人聽得膽怯起來,不由地說道:“這回關你的是朝廷命官,彆做夢了!”
固然活得艱钜,可她還不想死,更冇想過找死。
這兩間牢房是伶仃隔出來的女牢,“報酬”雖可貴,但在這等陰冷可怖之地獨處,除了偶爾巡守送飯的獄卒,除了甲由老鼠,連個活物都見不到,想不瘋都難。
阿塗邇來跟安拂風靠近,變著法兒討她歡心,見她鞋麵太素,便拿兔毛做幾個球兒,送與安拂風作裝點,便順手也送了兩個給阿榆,並自行作主,請廚娘幫她縫上了。
說話間,那大老鼠如同請願般,沿著牆根奔到奔到木榻邊,木楞楞地瞪著阿榆。
牆壁上方有個碗口大的小窗,投入些微天光,勉強照出牢內的景象,以及中間那牢房裡的女人。
錢少坤隻當這小娘子倔強嘴硬,並不放心上。
錢少坤故意照拂,讓報酬她伶仃安排了一間僻遠平靜些的牢房,並叮嚀獄卒格外看管些。
此時看著那毛球兒一上一下的輕晃,聽著身下的乾草悉索細響,忽有些明白中間那婦報酬何出言諷刺。
阿榆點頭,“會被關入大理寺……你這是被人冤枉,說你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