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春光盛（五）[第1頁/共2頁]

“佟夏蓮？你與皇後母族中是甚麼乾係？”聶無雙問道。

“賢妃娘娘……她……不會吧。”王嬤嬤躊躇道：“她但是皇後從孃家帶進宮的。忠心天然是無虞的。”

“奴婢的母親是皇後孃娘孃家的管事的夫人。”佟夏蓮見聶無雙問的不過是淺顯的問話，膽量也似大了點，開端對答如流。

一向問到了殿中服侍的宮女，她這才略微提了提精力。皇後是否被毒害，這些人懷疑最大。

佟夏蓮一驚，等回過神來，才哭道：“冤枉啊，賢妃娘娘，奴婢隻不過是看皇後孃娘掉頭髮掉得短長，驚駭皇後孃娘懲罰，以是才把皇後孃娘掉落的頭髮藏在袖中。奴婢……奴婢……”

王嬤嬤心中一驚，趕緊噤聲。她真真是胡塗了，皇後如有個三長兩短，她還能活麼？恐怕她的了局比這些淺顯的宮女更加慘痛。本身的性命尚危在朝夕了，她還能再去憐憫彆人嗎？

聶無雙轉頭問王嬤嬤：“這是服侍皇後孃娘甚麼的？”

王嬤嬤見她發怒，不敢吭聲，趕緊帶著宮人退下。頓時殿中的人退得一乾二淨，全部殿中沉寂無聲。那宮女跪在地上，抽泣不止。

“不大刑服侍你是不會招認的！來人！”聶無雙喝道：“重重地打！打到她開口說實話為止！”

“奴婢……奴婢叫佟夏蓮。”那宮女答覆。

王嬤嬤從速道：“不是，不是……”

“回賢妃娘孃的話，她是服侍皇後孃娘梳頭的，常日非常靈巧，皇後亦是非常喜好。”王嬤嬤答覆。

那宮女唯唯若若地上前：“奴婢……奴婢拜見賢妃娘娘。”

聶無雙想了想，叮嚀傳來服侍皇後的尚服女官，尚寢女官另有典儀禦侍、典膳禦侍、典寢禦侍、典飾禦侍也都一一招來。事無大小，她們服侍皇後的禦用之物也都紛繁拿出來查驗。

聶無雙看馳名冊上的名字一個個劃去，心中不免開端焦炙，如果本日問不出甚麼，明日比及宮人有了鑒戒心更是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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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無雙看著底下的宮人把宮女打得渾身是血地拖了下去，這纔拿了帕子悄悄拭了拭鼻翼邊粉，似笑非笑道：“現在皇後孃娘危在朝夕，早一刻抓住真凶，皇後孃娘才氣得救。莫非王嬤嬤是心疼這些不肯說實話的奴婢嗎？”

“奴婢……奴婢……奴婢千萬不敢！賢妃娘娘……”佟夏蓮滿麵驚駭，說話都說不清楚。

聶無雙放動手中的東西，秀眉緊皺，她當然曉得這些皇後必定都命人細心檢察過，但是若不是這些人，這毒又是從何而下？她鋒利的眉眼掠過底下一個個宮女的麵上，忽地，她把目光釘在了一個較小的宮女身上。

“不是就好，如果王嬤嬤心疼，本宮也不得不請王嬤嬤擔待一點，畢竟審不出個以是然來的話，本宮不但白來一趟，白擔了惡名，皇後孃娘恐怕也逃不過這一劫。王嬤嬤是個聰明人，應當曉得樹倒猢猻散的事理。”聶無雙木然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