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生[第3頁/共3頁]
安安,病院護士剛給你洗了澡,你能夠受涼鬨肚子,一向哭。你爸爸摸了摸你屁股上的尿不濕,說你尿不濕沉甸甸的,能夠是裝滿了不舒暢,便抱你回家去沐浴。
打了一針柴胡,吃了一些感冒藥,燒終究退下去了。
重新施了麻藥,持續手術。我感遭到肚子被剖開了,內裡的器官彷彿都被取出來了,那種牽涉痛冇法用說話來表達。心臟彷彿是被人揉來揉去,滿身彷彿都飄在水中,腿又轉動不得。
我瞥見了:他小小的不幸樣,混著羊水和和些許胎脂,血乎乎的,正咧著嘴哭。是誰抱著他捱了我臉一下,然後抱出去給阿照和等在內裡的親朋們。此時,是下午1時30分。
看望的人走了,隻剩下我、阿照和兒子三人。昏黃的燈光下(嬰兒用日光燈影響目力發育),望著丈夫繁忙的身影,看著兒子溫馨的麵龐,我感覺幸運極了,統統的磨難都煙消雲散了。這是一幅多麼誇姣的丹青――這值得我和丈夫支出平生的。
彷彿過了幾個世紀,彷彿我已不是我。
“我媽媽說晾頭晾腳,當吃補藥。小孩子從小就應當經曆風雨,長大後才氣成才,身材才安康。”
這一天,我的頭都是暈乎乎的,幾近冇有力量下地,頭痛得要爆裂似的。頭痛,肚子上的傷口也痛,在床上展轉反側,包裹著被子蜷起家子,想要減輕一點疼痛,仍然無效。用手壓住太陽穴,又用力地掐頭皮。剛掐下去的時候頭痛好一些,手一放開疼痛便捲土重來,乃至更狠惡一些。就如許一向折騰著,終究精疲力竭,恍忽睡去。
產褥熱1998.10.26禮拜一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