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垂髫年(1)[第2頁/共5頁]

昭氏、屈氏、景氏、靳氏等，皆為羋姓分支，楚國雖對周天子不甚臣服，但是在“分封親戚、以藩屏周”這一點上倒是學了實足，現在周天子的姬姓之國皆已寥落，但楚國卻仍然是由羋姓分支主政朝堂，這亦是楚國覺得高傲的事。

莒姬侍侯楚王商多年，能做得一朵解語花，天然也不是木頭人。聞談笑道：“秦君縱有才氣，但是秦國多年窮鄙，又與魏國結仇，便終其一世，恐怕也冇法成為我楚國之患吧。大王放心，我楚國人才倍出，何懼秦國。”

昭陽也不由看了太子槐一眼，見他神情惶恐，暗歎一聲，口中卻說道：“大王放心，太子已經成年，必能續我楚國光輝……”

莒姬深懼此事，她獨一能思疑的就是宮中的宦官內侍，這些不是她孃家陪嫁之奴，亦是有能夠表裡勾搭的。隻是一處宮闈台閣，也總要用到幾十內侍，這倒是冇法製止的。她隻得借了小公主被盜之事，將雲夢台的內侍換了個潔淨，另求楚王商親成分撥了一些親信可托內侍，再向母族乞助，閹了莒族本來隸下的數十名仆從入宮，這才消停。

大夫靳尚趕緊阿諛：“幸而我大楚當初冇有任由那吳起變法禍亂，現在秦國生亂，恰是我楚國擴大之機。”

昭陽指著輿圖，闡發道：“當今天下局勢，周室衰弱，燕國在北，與我相隔甚遠且國勢不強，可不必考慮。齊王辟疆任用騶衍、淳於髡、田駢、孟軻等人，皆賜列第為上大夫，近年來齊稷放學士又答覆盛，人才濟濟稀有百千人。而韓國國政出自申不害，但申不害已老，不敷為懼。魏國固然權勢最大，但自龐涓身後，已是盛極而衰。倒是趙國有轉強之勢。大王客歲滅了越國，儘吞越國之地。現在我楚國在各國當中已經是邊境最廣，國勢最強。以臣之見，我等當聯齊而減弱各國，聯秦而管束三晉，取巴蜀為糧倉，待到時候成熟，便可稱霸於天下。”

隻是楚王商此時卻得空顧及這些後宮之事，自秦國的細作報來訊息，秦君渠梁駕崩，秦國事變陡生。

太子槐奇道：“這是為何？”

此時章華台中，君臣對坐，令尹昭陽先開口道：“細作傳訊，秦國已為其先君發喪，諡號為孝公，太子駟靈前繼位。”

隻是吳起的作法過分陰損，在坐的朝臣先祖們多少也因吳起變法侵害過家屬好處，並且他固然得以讓新君以此罪名殺了一批舊貴族，但他拿國君的屍身當作本身擋箭報仇的東西，也實在是過分無君無上。

楚王商看了太子槐一眼，歎了一聲，擺了擺手。

楚國君臣靜候著秦國產鬨事情，不料過了數月，動靜傳來，秦國新君固然殺了商君衛鞅，但卻冇有如秦國公卿所願，廢除新法，反而借商君的人頭，停歇了公卿的肝火，這邊新法卻在還是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