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第2頁/共5頁]

謝遷微微點頭，態度有幾分親熱。

即便是口說無憑，縫隙百出，群情激奮之下，故意人也休想再等閒教唆是非。

番僧道人-糾-集？

僧道不動不怒，隻是安坐在地，一味唸佛，即使是錦衣衛也等閒何如不得。

“賓之此言是否有些過了？”

李東陽搶先，楊瓚掉隊半步，一起走進文淵閣。見劉健、謝遷均在值房內，思及李閣老方纔所言，更覺心驚肉跳，惴惴不安。

到了厥後，楊瓚將整篇策論的觀點詳敘一遍，有改正亦有加深。觸及豪-強-權-貴，更是直言不諱，壓根冇有涓滴避諱。

待他說完，三位閣老並未多做點評，隻點了點頭，喚書吏將他送出文淵閣。

懷著不安之情走進內閣，一番侃談，又揣著滿腹苦衷分開。

作為“始作俑者”，楊瓚冷靜退後兩步，下定決計，此後到翰林院點卯，見到謝狀元和顧榜眼必然繞道走。

朱厚照將事情交給楊瓚，為的就是“暗查”，儘量坦白先帝服用丹藥的動靜。經僧道這麼一鬨，此事必然瞞不住。

楊瓚麵上保持安靜，手心模糊冒汗。

年紀雖小，心性倒是沉穩。坐在文淵閣中，麵對三人能方寸穩定，實是可貴。先帝知人善用，公然冇錯。

一介販子私行開閉水閘，運舟行船，停滯邊軍糧秣，已是有罪。呼喝閘官，打傷吏目，更見放肆。

“三位閣老當前，下官惶恐。”

宣府大同軍情稍有減緩，聲援的京軍已抵大同，仗陣勢和火器之利，擊退韃靼數次打擊，將韃靼主力逼回牛心山一帶。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虎狼之類終下天國！”

本覺得，短時候內不會再論究此事。未推測，內閣三位相公竟向他問策。

楊瓚至翰林院點卯，每次碰到謝丕和顧晣臣，都能聽到近似的抱怨：太子殿下俄然對兵法興趣稠密，經史子集全都丟到一旁，捧著《孫子》和《六韜》問個冇完冇了。

半晌，表示校尉靠近些，低聲道：“你且去顧千戶那邊，這般……”

三位閣老見地過大風大浪，也因楊瓚的話眉頭微跳。

難怪聽人說，讀書民氣有七竅，公然不虛！

在大明的光陰越久，楊瓚對此的感到越深。

見校尉穿過人群，楊瓚邁下方石，快步走向校尉所指的暗門。不等他摸到牆麵，人群中俄然傳來幾聲高喝，誦經聲乍然停止。

“其肆無顧忌，有己無人，多麼可愛！”

策論寫在入值翰林院以後，弘治帝大行之前，距今已兩月不足。大抵的內容，楊瓚都還記得。關乎漕運的觀點，本日看來，實在有很多不敷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