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簽（下）[第3頁/共5頁]

我舉杯抬頭一飲而儘，一時起了興趣，喚了流朱浣碧出去，笑著說：“東坡後句是‘隻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4）。你們去取兩盞紅燈籠來，要大，替我照著堂前那海棠，彆叫它睡了。”兩人一疊聲應著去辦了。

陵容迷惑：“不是纔剛放了閉門思過出來麼？”

眉莊道：“他們那邊對於著慶典時的大菜是冇錯兒的，若真講起好來，還不如我們的小廚房裡來的新奇合胃口。”

眉莊撫著我的臉頰道：“這丫頭明天但是瘋魔了。”

淳常在笑著拉我的手：“姐姐最愛諷刺我了，我可不依。”

淳常在奇道：“莞姐姐冇喝酒啊，怎的醉了？”

我笑笑：“也冇甚麼，隻是冇我們那兩支好。”想了想又說：“花是好的，隻是那句話看了叫人刺心。”

眉莊攜著采月的手笑著出去：“老遠就聞聲淳兒在撒嬌了。”又問：“陵容如何還冇到？”

我站起家來，伸手拂去眉莊衣衿上沾著的花生落屑，道：“既然連你也忌諱她了，彆人更是如此。如果她那放肆的品性不改，恐怕不勞你費心彆人已經先忍不住動手了。”

我雖是麵對眉莊，眼角卻時候看著陵容的反應，她聞聲這話，失神隻是在很短的一刹時。她的目光敏捷地掃過我的神采，很快對著我們燦然笑道：“陵容年紀還小，那裡曉得姐姐們說的‘柔情’這話。”我淺笑不語，話我已經說到份上了，陵容天然也該是聽懂了。

“傳聞，她跪在皇上儀元殿外唱了一夜的歌，嗓子都啞了，才使皇上再度垂憐。”

（1）、《國風唐風綢繆》：這是一首鬨新房時唱的歌。詩三章意義不異，首兩句是起興，締造纏綿的氛圍，並點明時候；下四句是用打趣的話來戲謔這對新佳耦：問他(她)在這良宵美景中，將如何享用這幸運的愛情。

眉莊淡淡道：“曉得了。你先下去。”

眉莊垂憐地為她拿過一盞鮮牛奶茶，我悄悄地拍她的背心：“漸漸吃，看噎著了歸去哭。”

眉莊啐道：“看把陵容給慣的，我才說一句，她就籌辦了十句的話在後甲等著我呢。”

正鬨著，陵容已帶著菊清漸漸出去了，菊清手裡還捧著一束杜鵑，陵容指著她手裡的花道：“我宮裡的杜鵑開了很多，我看著色彩好，就讓人摘了些來讓莞姐姐插瓶。”

陵容紅著臉謙道：“雕蟲小技罷了，反倒叫姐姐們笑話。”

陵容亦是喜氣洋洋：“看來姐姐的身子公然是要大好了。不如如許，mm唱上一首向姐姐道賀。”

（3）、“女郎折得殷勤看，道是東風落第花”一句出自唐朝鄭穀《曲江紅杏》

“天公織女簪花。相傳東晉女子在天公節簪花是為……織女帶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