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弓藏[第1頁/共4頁]

趙衍盯著他好久，終是歎了口氣道：“崇江，你變了。”

趙夫人點頭道：“混鬨，你是少夫人，身嬌肉貴，哪能替個奴婢受罰。餘嬤嬤，帶她下去，隨便掌幾個嘴巴以示懲戒也就罷了。”

趙衍麵色數變，終究帶了歉疚之色，歎道：“我曉得你還在怨平渡關的那件事。當時遲延了物質的督運夏正，我也頂著母後的壓力，對峙以耽擱軍機之罪將他斬首，這些莫非還不敷了償嗎？”

“你！”趙衍見他如何都不為所動，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蕭渡的笑容微斂，道：“孃的身子一向不好，陛下去見見也好。”因而他便領著趙衍走出門去，剛走到趙夫人的屋子前，俄然聞聲有杯碟擲在地上的聲音，好似還異化著趙夫人衰弱的詰責聲，蕭渡從未聽過母親發這麼大的火，趕緊走出來，問道：“娘如何了？”

蕭渡玩世不恭的眼神中，終究有了些震驚。他閉起雙目，想起那一日，他初獲大捷，執弓與他在京郊山上策馬而馳。兩人一向騎到山頂，他才翻身上馬煞有介事與他行君臣之禮，他也笑著去扶，然後兩人鬨作一團。他還記得本身指著山下繁華的販子，懷了滿心的壯誌，道：“銘成，有朝一日你君臨天下，我便幫你守這江山。”

蕭渡卻還是輕鬆道：“我是我，蕭家軍是蕭家軍，這些和我早就冇了半點乾係。”

元夕嚇了一跳，但她本就嘴拙，一時不知該辯白，隻急得額上不竭冒汗。身邊的容翹眼看環境不妙，趕緊打圓場道：“夫人不是如許得，少夫人她……”

趙夫人點了點頭，對蕭渡道：“渡兒，你也去吧，放心吧，娘冇事，不過是些不長眼的下人罷了，我本身能措置。你好好送送陛下。”蕭渡躊躇了一會兒，隻得道：“那孃親好好歇著，千萬不要複興火，有甚麼事，便讓餘嬤嬤來找我。”

蕭渡瞥了他一眼，笑道：“是嗎？或許是這都城的水土，比邊關的水土更養人，我在都城有得吃有得玩，現在又有嬌妻為伴，早就不想再理那些打打殺殺之事。”

蕭渡卻嬉皮笑容道：“陛下不消再勸了，如果陛下真得惦記取昔日情分，想與我賭上幾盤雙陸，或是京郊打獵，蕭渡必然作陪。那些行軍調將之事，我早就忘了，就算勉強上了疆場，也是百無一用，倒不如把機遇讓給那些有弘願有膽識之人。”

蕭渡聞聲這名字，眼中閃過絲氣憤，道：“他對不起得，是在平渡關慘死的近萬名將士，不是我蕭渡。陛下賜他極刑，也是為了那些為國戰死的忠魂，與我蕭渡有何乾係。”

趙衍也笑道：“你放心，我替你查過，夏元夕雖是庶女，但脾氣文靜，心質純良，我又封了她郡主稱呼，應當足以配得上你這個宣遠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