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求和[第2頁/共3頁]

武德四年六月尾，睿王蕭鳳青立太暄為少帝，皇後聶氏為太後。自主為攝政王統領應國六軍。同月，遠在北地的蕭鳳溟發三萬輕騎夜取秦地雲城。在兩麪包抄之下，耶律圖潰不成軍，兵敗，連夜率殘部三千，沿著之前流亡的舊路向漠北奔逃。

……

不一會，禦帳外的兵士遞來一個漆盤，上麵用綢布蓋著一方事物。蕭鳳溟拿開，漆盤上悄悄躺著一把做工精美的龍紋匕首。熟諳的匕首，麵前彷彿掠過當初兩人一起結義上天山的蕭灑與意氣風發。

等了半天，驀地昂首，卻發明劈麵空無一人。

在那一刻，他明顯看到她的至心實意，那怯怯的想要靠近他。

這一盤叫做天下的棋局，他到底另有幾分掌控？每一步，他都算儘了，但是卻恰好感覺本身已經滿盤皆輸……

她羞怯開口：“鳳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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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獵獵，眼中的水色已垂垂乾枯，他看著麵前的茫茫草原，清俊的麵龐垂垂被風吹得如石雕普通冷硬。

“不見。”蕭鳳溟捏緊手中的棋子，淡淡道。

耶律圖沉靜坐在他的劈麵，撕下臉頰上的假鬍子，暴露真容。往昔的冷傲不馴現在隻剩下半身寥落，半身蕭索。

耶律圖舉起酒杯，冷靜喝了。他放下酒杯，忽地捂住臉，無聲地落下眼淚。男人流血不墮淚，但是今後今後，他就真的不能返來了。

小小的山頭，困住的是耶律圖負隅頑抗的三千兵馬，而山下烏壓壓的蕭鳳溟的馬隊密密麻麻，如同一團一團的烏雲，濃得散不開。

蕭鳳溟沉默地看著他，燭火搖擺，禦帳當中死水普通沉寂。耶律圖擦乾眼角的眼淚，抬開端來，忽地說道：“有一件事還是需求你曉得。”

蕭鳳溟終究把目光從棋盤上移開，沉聲道：“呈上來吧。”

“你走吧。”蕭鳳溟端起一杯水酒，看著曾經的兄弟，現在的仇敵，一飲而儘。

“這……啟稟皇上，耶律圖派人帶話來，說皇上見了此物必然會晤使節的。”禦帳以外，兵士持續說道。

蕭鳳溟看著明滅的燈火，叮嚀帳外的人拿來酒水，為他斟了一杯：“秦人崇拜懦夫，你下山乞降的苦心也是為了他們的性命。這的確是難為了你。”

蕭鳳溟的手拂過桌上的龍紋匕首，好久才道：“如果你不是秦國天子，我不是應國天子，當初的我與你兄弟相稱，義結金蘭，暢遊江湖豈不快哉？”

兵士回聲而下，不一會，出去一名滿臉絡腮鬍子的秦人。蕭鳳溟看著他，低頭一笑：“耶律老弟，你要來見朕還得喬裝打扮？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風吹過，似有甚麼落入眼中，酸澀得令他不由閉上眼：“朕明白，林伯退下吧。”